使得大厅的空间一下子被释放出来了。
那正对进门的墙上,此时有一个巨大的红底金色的“寿”字。下面摆放着八仙桌,铺着夺目喜庆的红色底衬,上面摆着果篮、花篮和大蛋糕。
其实仔细看那个寿字旁边,还有小字写着“张金华女士寿比南山”。
陈是看了心想,寿比南山…?当然这种事情,他也不可能多嘴说什么。
房间还摆放了好多的圆桌和椅子。看起来很有待客的意思。
房东看到陈是很热情。
“张老太太的家里人呢?”
房东听这个话,脸色有点儿怒气,“这帮人,现场的就没帮过忙。MD搞得好像是我老娘在过寿一样。”
她不说,陈是之前也是这种感觉。
“他们说没说几点钟来?”
房东,“说好了早点来的。真是,半点儿不上心。”
接着,房东向陈是介绍了那位正在调试音响的主持人。
那是个脸颊白白的,剃成寸板的中年男人。他人很胖,眼睛跟一条缝一样,眉毛倒是很粗黑。所以说话的时候,你倒是习惯看着他的眉毛。
这人见面双手递名片,递烟。寒暄很老练,看起来是那种在社会上混了有一段时间的人。
就是看不出来年纪,所以他跟陈是自我介绍说,“我今年二十五岁。”
陈是吃了一惊,心想,你不说,我以为你五十二呢。这个人的年纪真的看不出来。
主持人接着跟陈是聊了一些关于宴会安排的事情。
主持人,“一会儿开不开灯?”
陈是,“不开吧。”反正那老太太再带灯光效果,开了也许人家不高兴呢。
几个人坐在那儿正聊了一会。大概是晚上七点半左右。那姓张的一家人才姗姗来迟。
四个家庭带孩子是好大的一群人。小孩子们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年纪小的还觉得挺有意思,进来就问东问西,很快被大人教训了,然后都不敢说话了。
主持人迅速的过去跟他们沟通坐在那儿之类的问题。
陈是反正是懒得搭理他们。
这些人都入座后,剩下的时间也就是等那位老太太出现。
天慢慢变黑。
因为陈是说不用开灯,所以房间里的几十人慢慢的被黑色淹没了一样。
主持人坐在陈是旁边,天越黑,能听见他呼吸声越粗。
他小声说,“我干这个也有四年了。这样黑灯瞎火举办生日宴,还是第一回。”
他的脸本来很白,现在在黑暗中还能看见个影子,就是有点发青的趋势。
陈是也只能安慰他,“别想太多,就当主持一次普通寿宴就是了。”
姓李的几家人一直不安分。对于等待有点儿不耐。几个大人这时过来问主持人,“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他们以为只是糊弄一下,所以来了就开始,仪式弄完了就可以走。
结果一直等在这儿。
对这个问题,主持人推到陈是身上。
陈是的回答也很简单,“等到她出现就开始。”
那张老太的大儿子很是不耐,“她要是不出来呢?”
陈是也没好气,“她出不出来,你们都要等。还有不要玩手机。”
“哼。”
这么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左右的时候。
那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就亮起了一种豆大的光。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房间正中间的八仙桌边上坐着一位老太太。
张老太太是个素有泼妇威名的女人。她的这几个儿子女儿,平时显然被她教训惯了。这时她一出现,这些人的表情显然就变了。
原本有点儿不耐烦的一家人看到了那久违的老母亲,终于安静了。
那老大说话都不利索,“主…主持,真、真出现…了…?”
那老太太脸色蜡黄,却一脸慈祥的看着房间里的这帮人。也不出声。
主持人这时吓得愣在那。陈是推了他好几下,他才站起来。
他哆哆嗦嗦的上台,站到“寿”字前面。
但是这个人是有主持习惯的。
他拿着麦克风一说起话来,那种对着水泥柱子都能激情起来的语调就来了,“大堂内外喜气洋洋,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尊贵的各位来宾,亲爱的亲朋好友,大家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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