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窈身材高挑纤瘦,此时她穿着半旧的粉白色过膝斜襟长衣,衬得肤色更加雪白,像是随时都会凋零的花儿。
“初窈这丫头虽然生的俊,就是福薄啊,身子骨太差,摔进河底喝了两口水三天才下得了床。现在咳嗽这般厉害,怕是伤了肺。这以后万一有个好歹,不好生养,不是断了老赵家的后吗!哎,可惜了这段好姻缘。”二婶啧啧叹息两声,一拍大腿,扭头就去了邻村找赵家商量此事。
秋菊见凌初窈咳嗽不止执意要去找大夫,凌初窈好说歹说才劝她放下心来,两人去厨房吃早饭。
不大的厨房里,摆了张八仙桌,五张小木凳,姑父早已坐在主位上等着人到齐开饭。
看到姑父身边多余的板凳,凌初窈心里想着:家里应该还有人在。
果然,随着姑母一声高昂的叫唤,又进来一个青年。
凌初窈极快的扫视一眼,那青年和姑父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里马上肯定他是表兄无疑了,就是不知该怎样喊他,还是不要多话为好。
表兄见凌初窈面色不甚好,就把面前特地给他炖的鸡蛋羹推到凌初窈手边,言语间关切备至:“这个你吃了吧,好好补补身子,瞧瞧这三天下来瘦成什么样。”
姑母说:“锅里头还给阿窈留一碗,这碗你吃吧,又要卖一天的力气,为娘的心疼。”
凌初窈:感情这个家庭连碗鸡蛋汤都是奢侈的互相谦让吗?
凌初窈把鸡蛋羹推回表兄身边,这一回她学精了,并不开口喊他什么,只是皱着柳叶眉,望了一眼鸡蛋羹,虚弱的摆摆手。
病态微微,娇娇弱弱。
姑母说:“南山你快喝了吧,阿窈好像不太愿意闻到汤里的腥气。”
于是,这顿饭有惊无险。
凌初窈忽然佩服自己起来,无需多言,只要面部表情到位,几个肢体动作就能摆平麻烦。
饭后,南山去附近新建的衣厂做工,秋菊收拾收拾回了婆家,姑母陪姑父去镇子上看腿伤,只留下凌初窈在家继续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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