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冲陆叙白吐了个鬼脸还是继续跟着不过不是去北郊
转眼来到了景府,这的府邸外院也是搭理的井井有条,看着便威严的很
护卫见是陆叙白便示意稍等片刻,前去同报,不时,陆叙白带着洛安进了府邸,这府的女眷也是少之又少,跟亲军都尉府不相上下。难道这个陌辞和陆叙白一样都是个千面鬼?
只见修眉凤目,面容清俊。头上戴着嵌玉攒珠束发冠,一身绛紫色的外衣,身上散发着威严和一丝不苟的气息,眉宇间似是天生的桀骜不驯
“陌辞”
“叙白”
“小人,洛安,见过将军”洛安抱拳以示问候
陌辞从陆叙白进门的那一刻便注意到了陆叙白身后的小姑娘,以他对陆叙白的了解,他一个锦衣卫,什么时候出门还带个小姑娘,审视了一番便示意,不必多礼
“你今日怎么得了空,来我府上了”
陌辞一边沏茶一边问道
“怎么,你好不容易从那个边关回来了,我自然是要来的,不过皇帝怎么让你回来了,此季节不是蛮夷进犯频发吗”
“在我回来之前,皇帝已经派穰参将过去了,我才回来的”
陌辞耐心的解释道,他给人的印象一样冷漠威严,反而多了一丝柔和
“那日我在街上看到你,见你身后有轿子随着,我便以为你有公务在身,没有问候”
“确实,我此番能回来,还要托梦槐郡主的福,皇帝亲自下命令让我护送她回来,别说我了,你呢锦衣卫可还顺利”
“此番前来,正是要打听一些事情,你可听说过刖主?我自诩锦衣卫的情报天罗地网,但是这个刖主却无任何踪迹,但是近日的两桩大案都与他有关”
“就是闻宴那个春日楼的案子,我刚回来便听说了,这个刖主,却没有听过,不过这个刖字不像是我们中原会用的,你可以往其他境地查一查”
“既然你也不清楚,便也没有什么,今日主要是来看看你,我还有点其他事情,该日再叙”陆叙白起身便要离开
洛安在一旁都快无聊死,也不知道陆叙白带她干什么
“知道你忙,那我就不送了”
道别后,洛安无精打采的跟在身后,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要务
“不是说让你以后跟上来吗”
“大人,您还有什么要务在身?不如我先回府?”
洛安快了几步跟了上去,她不想在跟陆叙白去拜访谁了
陆叙白瞥她一眼,吓的洛安闭紧了嘴巴
远远的便听见前方十分热闹,只见形色各异的男男女女在放天灯,星星耀眼的天空下,天灯一个一个的在空中漂向远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洛安感叹一下着实被这满天的天灯惊讶到了不过让她来做什么,不会是放天灯犯法吧?
“自然是放天灯”陆叙白没好气的说道,便来到一个小商贩这个里。小商贩给了笔墨,示意可以在纸条上这下愿望,放到天灯里,来年可以愿望成真洛安瞟了一眼大人,他并未动笔
“大人,你怎么不写?”
“你先写吧”
洛安便在纸条上写下最初的目的,希望大人能答应我,替我阿爹阿娘找出杀害他们的加害者”
再洛安动笔之际。陆叙白也写下“愿再无”
放了天灯后,沿着湖边一路欣赏着夜色,洛安发现大人似乎经常一个人。不知大人的家人去哪儿了“大人,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有问题?”
“当然没有问题,大人位高权重还是锦衣卫指挥使,整个锦衣卫都听你的,多好啊”洛安似乎发现今天的陆大人有些伤感
“确实很好”
不知为何洛安从陆叙白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无奈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人群哄作一团,四下人散,陆叙白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前面,洛安也紧随其后,只见湖边停泊着一艘船,可见是船上出了事情,陆叙白踏上了船,发现船内的空间很大,但是船上的人却寥寥无几,应该是刚才逃走了,只剩下几个应该是家丁
“锦衣卫指挥使陆叙白”陆叙白拿出腰牌,接着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我家大人他,他死了”一个身着深蓝色家丁服的答道,但是看的出被吓的不轻
陆叙白正在盘问,洛安也没有闲着,四处查探着这船内的环境以及蛛丝马迹“死了?你家的是哪位大人?”
“我家大人就是布政司的右参政”
“林聘?”陆叙白不解因江南一带的突发的洪水滔天,皇帝亲自让林聘不是去江南巡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说着便来到了林聘尸体的地方,洛安已经在此处查验尸体了,陆叙白便在一旁不做打扰
洛安仔细检查过后,发现他是溺水而死,但是身上确实是未沾水的,着实奇怪
“大人,目前初步判断是溺水而死,但是奇怪的是他衣服却未湿的”
“通知都察院吧”陆叙白撂一下一句话,便出了船舱,洛安也跟了出来,湖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这是世道最不缺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了,洛安发现了陆叙白一丝的不耐烦,便率先招呼道“散了吧,一会儿都察院会来人的,你们不想成为嫌疑犯,就赶紧回家去吧”
被洛安这么一喊,四下人群便匆匆散去
陆叙白瞥了一眼洛安不言语
“大人,这个案子,我们不查吗?”
“这个案子虽说是命案,但是没有皇帝的命令,锦衣卫是不能插手的,自然要按流程办事”
“也是”
“回去吧”陆叙白不想在理会洛安,他得尽快去查清这个林聘,看样子是得向皇上禀明了刚死一个命官,这又来一个,锦衣卫的直觉,绝不是巧合
洛安也发现了,在这个世道,即使在外人眼里,你的官职多大,能力多高,终究身不由己,总有自己不能左右之事,在这个弱肉强食,权力大过天的世道,活着便是幸运了
陆叙白回到府里之后,便匆匆的入了宫
正德帝近段时间除了上朝,就是待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已经乏累的很,接到陆叙白要进宫的消息,也是头疼得厉害
他本不喜权位,奈何先帝非要他来做这个皇帝
见陆叙白已来,便放下手里的奏折,坐正的身子,一旁伺候的老太监也被遣了下去,御书房只剩下陆叙白
正德帝见陆叙白刚要行礼便急忙挥手
“叙白,就你我二人,不必了”
陆叙白只好作罢
“你这么晚进宫,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正德帝询问道
“陛下,林聘死了”
“什么!林聘?他不是应该在江南巡查吗”正德帝一听这话也是一头雾水
“臣也不解,不过今日见到的确实是林聘,而且臣怀疑蒋义的死和林聘的死,两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臣上次查到的还有一个幕后黑手,刖主,不过这个刖主,臣还未查到线索,这不日便接连死了两个大臣,一个本应该在江南的人,为何会出现在京城北郊”
“真是无法无天,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吗!”正德帝这次彻底被激怒了,伸手便砸出去一叠奏章,吓的守在门外的老太监赶紧进来巡看,刚推开门便被正德帝被摆手退下
“陛下,还是保重龙体”
“你就别在这儿客套了,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就别陛下陛下了,还是叫我霁林”“此时你打算如何?”
“这个林聘既然是布政使的右参政,不免还会有越来越多人的牵扯进来,如果还交给三司,恐怕草草了事,如若长此以往,不免会失民心”正德帝分析道
“还有一事,蒋义之死结案本是无奈之举,虽然找到了罪魁祸首,但是幕后主使未出,这次恐怕也不会那么简单,应该同那个刖主都有关系,怕的是在皇宫之中也有他的人”
陆叙白自知自己的这个过命挚友此时定是已经怒火中烧,但是如实告知他也要心里有数才行
“好了,自然会加派御林军的巡逻,林聘的案子还是先交给三司,先不要插手,你走一趟江南,既然林聘出现在京城,那下江南的是谁?每月给朕汇报情况进展的又是谁,还有这个林聘就是江南俞城人,顺便看一下他老家还有没有什么人”一切等你回来再做定夺,三司那边我会先拖一拖”
“是陛下”
正德帝见陆叙白还是未叫他霁林,也没有在说什么,自从他当了这个皇帝已经有五年了,他便再也没有听到霁林这个名字,从小陆叙白经常同他一起在练武场练武,自己从来没想过会当皇帝,每次练武都是草草了事。要不是陆叙白逼他,他也许还活不到今天,两个人一起差点死在城外黄山,也差点被豺狼吃掉,重要的是在十五岁那年陆叙白救了他一命,蛮夷来犯,陆叙白本应该跟着自己的爹去北上查案,但是听说自己要上战场,便求了自己爹,正好当时的陆大人想自己的儿子锻炼一下,便应了,结果战事比想象惨烈,自己差点死在蛮夷的弓弩之下,是陆叙白挡下了那一箭,整整昏迷三天,躺了一个多月才基本痊愈,后来来年他便莫名其妙的被接任了皇帝职位,他本以为接任皇帝之位的应该是他的三哥霁轶。陆叙白也因为自己爹爹和娘亲想要云游,便也从锦衣卫同知的位置到了指挥使,一转眼便五年了,恍如隔世,三哥不知所踪,大哥十三岁便病死了,二哥战死沙场,四弟才八岁,这偌大的皇宫却没有一个知心人,正德帝的神情显的孤寂,帝王之家,终究孤独
陆叙白回了府中后,便简单交代了钟伯一些琐事,这次外出越少人知道越好,次日洛安便同聂风一起随着陆叙白南下
到了渡口,已是黄昏,三人便找了驿站歇脚,刚进门。便看到熟悉的身影,沈闻宴
沈闻宴一看是熟人,便立刻招呼小二再上些好酒好菜
“你怎么在这里?”洛安问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也是做生意好吗,怎么可能老在一个地方呆着,也是要去其他地方巡查的,万一有人昧了我的钱财,岂不是亏大了”沈闻宴一边吃着菜,一边解释嘴里还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儿”
“我怎么不知道,江南还有生意?”
“你不知道?你对我的关心也太少了……此番南下是有些账目出了问题,你们去办案吗?”
“有些要事”陆叙白还没说完,便又被沈闻宴给打断“那正好可以做个伴”
沈闻宴收起了往日的肆意与没心没肺的样子。眼神中透露着深沉,沉不见底。转瞬间又露出了往日的桀骜不驯的表情,仿佛刚才的深不见底是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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