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柴火就在前面的东西房”
洛安搓搓手,又从床底下抱出一床被子。今夜怕是要歇息于此了,还好洛安当时怕冷,多购置了一些棉被,这下排上用场了。
陆叙白回来时,外面的雨还没停,身上的衣服便又湿了几分。
“大人你赶紧坐下,火我来生就好了。”若安放下棉被,接过陆续白手里的柴火。便熟练地将柴火生起。
不一会儿屋里便暖和了些。
陆叙白将外衣放挂在了墙壁上,自己便整个人靠在了床边,闭目养神。
洛安则守在火盆旁,拖着腮,不免也有些发困。
洛安懵的直起身子,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陆叙白,想起二人都淋了雨,不免会感染。于是,洛安便悄悄地关上房门,准备去厨房熬一些姜汤过来。
也就一会儿,洛安便端着一碗姜汤进屋,便吹便说
“大人,起来喝口姜汤吧,不然明天很容易感染风寒”
陆叙白睁开眼眸,盯着眼前因为碗烫只能不停地换手的洛安“拿过来吧”
伸手接过洛安手里的姜汤“你到挺细心,会的还不少”
“那是自然,卑职还是很有用处的”洛安露出得意的笑容,拍拍自己的胸脯,陆叙白看她那样子,倒也不再似往常一般嘲讽她,让她安静些
洛安接过碗,便又添了些柴,往火盆里
“大人,我来府里也有一段日子了,为什么一直没见过令尊大人呢?”
“我娘性子活泼,我爹退职后,便依着我娘游山玩水去了。”
“那大人的爹娘感情很好吧”
“你今日为何对我的爹娘如此感兴趣?”
洛安看着眼前火苗旺盛的火盆,便想起每到年底,她们一家人便会围着火盆做在一起
“没有啊,就是想起了我爹我娘,这才问了大人的爹娘。”
“人死不能复生,能做的你已经在做了,不必太过介怀。”
“嗯,天色不早了。大人快休息吧”
说罢,洛安便要起身离开
“你去哪儿”
“我?我当然是去偏房睡了”洛安指了指偏房的方向
“偏房阴冷,今夜还不知会不会下雨,你就睡这儿”
陆叙白命令道
“大人,我睡这儿?不合适吧”
陆叙白投来上下打量的目光,让洛安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别过身去
“该担心的应该是我,就你这姿色,我还没有兴趣,你睡外面我睡里面”说罢,便翻了身到里面去。给洛安留位置
洛安只好抱着一床被子,小心翼翼的在陆叙白的身边躺下。
洛安躺下后,掀开胸前的被子,看了看,心下想到“我也没那么差好吗。”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旁的陆叙白才是一夜未眠,直到清晨的第一声鸣啼,洛安翻了个身子顺便又往里拱了拱,正想在睡一会儿,意识告诉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对,这才试探的睁开一只眼睛,只发现,眼前的是玄色的官服。又顺着官服目光往上瞧了瞧,映入眼眸的真的是那张清冷俊逸的脸。陆叙白盯着一直往自己怀里钻的洛安,此刻又在盯着他作甚
洛安连忙松开搭在陆叙白腰间的手,“大……大…………大人,卑职……不是……不是故意的”洛安生怕陆叙白给她降罪,这人证物证具在的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我没有,我不紧张啊,大人哪儿是跟我计较的人。”
洛安正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这一大早的惊心动魄。却被突如其来的陆叙白俯身凑近,给吓了一跳,此刻陆叙白的脸距离洛安的距离只有一厘米,洛安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眼睛都不敢眨
“大……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洛安盯着那大人张一大早就离她那么近的脸,高挺的鼻梁,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嘴角微微轻抿一道优美的弧度从嘴角处上扬
“你担心什么?,该担心的应该是我”
陆叙白撑起自己的身子,从洛安的身前,一跃而过
“快些梳洗,我们要抓紧时间回府。”“哦”
洛安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便也赶紧爬了起来
亲军都尉府
洛安同陆叙白一夜未归,自然让全府上下焦急不安,聂风正打算派亲信出去寻找,便看到陆叙白出现,这才作罢
“你们先下去吧。大人您昨晚去哪儿了,属下正要派人去……”
“没什么,可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就是昨日傍晚。沈公子来过,说是过来看看大人,但是见大人不在,便要寻洛安,最后自己回去了,也没说什么事。”
“最近盯紧了那个饶靖驰,刘颜卿。”
“是。”
洛安此刻已经偷偷溜回自己的院子里,扑到了自己的床榻上,回想起昨日和今天清晨的表现,洛安真想打死自己。
脑海里浮现了昨晚与大人的种种对话,大人并不想他表现的那么不近人情。
春日楼
一雅间内,一身玄色的衣袍,领口处有些细细的精致花纹,其余地方并没有太多的点缀,反而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低调奢华。男子的颈间缀着一块白玉,手中还握着一把短匕首,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但是面容却被银制面具挡的严实
身边坐的着的确实熟悉的面孔拓拔旭尧
“用一死人,让他给你交代,这个买卖无疑是划算的”那戴银制面具的男子开口,声音低沉却又充斥着轻蔑
“哼,他能给什么交代,一个孬种。”
拓拔旭尧提起正德帝便言语间透露着不满与怨念
“所以,他要用整个江山来还,急不得,陆叙白心思那个人。要小心,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陆叙白,我那日见到他了,他还是那个样子,少言寡语冷漠的很”拓拔旭尧饮下手边的酒,说道
“他并非少言寡语之人,而是心思细腻且沉不见底之人。”
“那要除掉他?”
“不,还不到时候,毕竟他还没有挡我的路,如此聪明之人,我还想与他多多交流”
“哼,聪明?他如果当真如此聪明,岂会这么多年没有发现你的身份。”拓拔旭尧讥笑
“那因为是他从未怀疑过我。”
透过银制面具,那双眼眸,沉浸着深不见底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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