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说:“你只把密信的事情交代清楚,至于粮食和粮食的去向可以只字不提,这个密信连抄五份,正本给我。”
知府如蒙大赦,感激涕零,连忙写好交与柱子,柱子收好后,看了下折子摆手说:“你按正规快报送出即可。”
折子送出,儿子归来,知府犹如坐了一趟过山车,五味杂陈,等柱子离开后,知府急忙唤上夫人,悄悄带上钱财,亲自赶着马车,家奴都未带一人,对外人称孩子有病需要夜间寻医,连夜远走高飞了。
望着知府马车消失的方向,张凯问道:“就这样放了他?”
“放了吧,能不杀人还是不要见血的好,他这一走,想必是隐居山林了,这件事是国舅爷和三皇子预谋的,他不过是个牺牲品。”柱子看着远方说道。
“那折子真献给皇上?”张凯又问。
“皇上哪能见到,想必中途就会被有心人截了去。”柱子笑答。
“这乐天府知府跑了,群龙无首,朝廷很快就会知道的。”张凯又说。
“我们草民一个,赚银子养肚子,那般大事哪用我们惦记。”柱子笑道。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淡淡的月影,大地被薄雾包裹着,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白色的轻纱,睡梦中的燕曼舒慢慢醒来,睁开眼环视着四周,见睡在一间陌生的竹屋里,暗自惊讶:“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山上吗?”
她支撑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下了地,打开竹门走了出去,片片红叶映入眼帘,鼻息间传来舒畅的感觉,闻着山中清新的空气,听着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她慢慢用手扶着林木蹒跚的朝山下走去。
初冬的天气有些冷,燕曼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才想起自己怎么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怕冷了,用手搭在另只手的脉搏上,脉搏跳动仍是微弱,但感觉里面有一股生命的气息在流淌,她心中不由惊讶,暗暗思忖:这气息从何而来?
六两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从金葫芦里拿出一件棉袍,蓝鹰用嘴衔着紧跟在燕曼舒的身后,六两喵喵的叫着,紧张的看着她,燕曼舒拿过棉袍穿上,这才宠溺的蹲下身摸摸它们的头,苍白的脸上笑容绽放,轻柔的说:“小宝贝们,我还活着,是你们救了我?”
六两摇着头,蓝鹰呱唧呱唧,燕曼舒苍白的脸上,释放着幸福:“难道你们想做了好事偷偷放在心里?”
六两还是摇着头,燕曼舒不记得昏迷前的许多事了,不记得六两抢过图纸飞奔而去,不记得六两拿回秘籍放在她胸前,不记得她痛的死去活来的惨样,更不记得相云天滴血救她的事,脑子里只想着奶奶和娘,她对蓝鹰说:“把我带回二首村,我想家了,想奶奶和和娘。”
蓝鹰又是摇头又是呱唧呱唧的,那意思是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回去。”
燕曼舒摸着它的头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我哪天会死,会离开这里,以前想着这样的身体怕奶奶看到,会让她们伤心,等以后身体养好了回去。可是现在我不想等了,此刻就想见到她们,这样万一哪天死了,此生再也无憾,你们带我回去好吗?”
说着说着,眼泪慢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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