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老糊涂?带坏了孙儿?”苏老爷子顺着那话反问道。
这话问得张大帅张口结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蓝鹰似乎听懂了般,跳下凳子对着张大帅呱唧呱唧的一顿乱吼,呱唧的张大帅更是心烦气躁,不是师傅极其喜欢,他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它。
苏老爷子这才想起蓝鹰为何而来,问道:“蓝儿送了什么信?”
“是凯儿的,他越来越不像话,说要娶一个乡下丫头,还说非那丫头不娶,简直是胡闹。”张大帅直言不讳,怪不得凯儿做事无了章法,原来都是来自师傅的言传身教,此时后悔无比的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夫人交代。
“乡下丫头?”苏老爷子先是疑惑,转而大喜,看来二丫的病好了许多,否则张凯怎么还想谈婚论嫁?想到此,心情放松美滋滋说道:“那个乡下丫头要能娶进门,不知你家几世修来的福报。”
“师傅!”张大帅的话语中满是责怪:“今日的我已不比当初,不能说权倾朝野,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已绰绰有余,一个乡下丫头要是能进帅府,那简直是乌鸡变凤凰,攀上高枝了,师傅您久居乡下,哪里知道世间的荣华富贵?
听这样贬低自己的孙儿,苏老爷子满心的怨气,怒道:“得,你过你的荣华富贵,我们过我们的乡野生活,图个逍遥自在。”
苏老爷子扭头对蓝鹰说道:“蓝儿,金窝银窝不如我们的草窝,跟爹回家。”
老爷子不再废话,告辞的话都没说一句,走出了屋子,蓝鹰晃晃悠悠的紧跟在后面。
“师傅?”张大帅边喊边追,没说什么不得体的话呀,怎么就走了?
苏老爷子这些年一直在山中勤于练功,从未停歇,而张大帅日日军务繁忙,应酬极多,整日里忙着推杯换盏的他,轻功早已懈怠,没追出几步就已气喘吁吁,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傅绝尘而去。
张大帅的夫人听下人汇报说夫君的师傅来了,忙过来准备给师傅行礼,恰遇到追的气喘吁吁的张大帅,她惊讶的问:“你这是?师傅呢?”
“他老人家走了。”张大帅苦笑道。
“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怎么就走了?”张夫人无比诧异,几年才终得一见,怎么说走就走了。
“一言难尽,回去说。”张大帅摇着头,就往小客厅走去,张夫人急忙快步追上,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夫君走的如此焦急?
进了小客厅,等仆妇丫鬟通通退了下去,张大帅这才把与师傅见面的详情,信件的丢失,一五一十讲给了夫人,当讲到张凯上山做了土匪头子,张夫人吓得惊叫出声:“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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