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秀坐在面朝房门的位置,陈盈盈坐在背朝房门的位置。
相对而坐的父女二人四目对视,陈泽秀像是读懂了女儿的心声,品茶道:“想说什么想问什么,皆可言。”
陈盈盈低下头,粉拳不由得握紧,咬字道:“我看到了二叔。”
陈泽秀沉默,又饮了口茶。
陈盈盈微微抬头,继续说道:“你曾告诉我他死了,而今他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城里,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是为了冷宫里那个人才回来的吧?”
“是,也不全是,为父只能说,你答对了一半。”陈泽秀卖弄关子,有些事实他内心清楚却又不想告诉陈盈盈,怕将她卷进来。
陈盈盈似乎也不想知道,就事而论道:“我只想救回秦沐,他不能出任何事。”
陈泽秀沉声道:“怎么,连你二叔你都信不过了?他会抬头看你那一眼,就是为了告诉你,那个少年在他手上不会有任何问题。”
离开圆桌走到门口,陈泽秀拉开门又怔了一下,余光向后瞟去,说道:“太子学艺归来,不说缺个太子妃,至少也缺个道侣。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眼看又一个十年凛冬将至,北翁山李仙师已仙逝,你在仙路上未来能走多远还得看你自己,为父希望你能和太子一起去,你们境界相合,路上正好磨合磨合,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全当我没说。”
陈盈盈满脑子都想着秦沐和再度重逢的二叔,根本没有将父亲的话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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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仅凭仙术想限制秦沐的行动根本做不到,所以每当陈秋要出去的时候,都会用那招简单粗暴的方法将秦沐拍晕,让他一睡就是几个时辰。
这几天秦沐真是好好的体验了一回猪的感觉,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睡。唯一不爽的就是,肩痛。
终于,在一天夜里,秦沐发现山洞外来了个他从没见过的人,这个人和陈秋私聊了很久,然后变成一只黑鸟飞走了,没错,是一只大黑鸟。
陈秋回到洞里后,秦沐看他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陈秋留意到了秦沐古怪的眼神,当他的面挥刀宰杀了一只活山鸡,收拾收拾架在火堆上,沉声道:“长这么大没听过世上还有鸟人吗?”
秦沐呆若木鸡,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摇了摇。
陈秋犹豫了一下,突然好奇道:“你在北翁山就什么本事都没学到?”
秦沐思考了片刻,眼里涌起一层金光,毫不迟疑的竖起一根手指,沾沾自喜:“倒是学到了一样,把师姐。”
“那你把到了几个?”陈秋嘴角微翘,再问。
这一次,秦沐完全把头低了下去,根本不想把答案说出来,身处北翁山十四年,本事没学到,连个女人也没搞定,丢人啊!
陈秋盯着架子上的山鸡,认真地说道:“你要是能帮我一个忙,我不但放了你,还可以让你和那位相府千金鸳鸯共枕,睡上一觉。若是你骨子里秉持的是浩然正气,觉得这买卖龌龊,对她也没想法,那我就找别人好了。想必偌大的一个南唐,应该会有不少风流公子都想和她共宿一宿。”
“放肆!”秦沐闻声恼怒的站起来,指着陈秋的鼻孔叫骂:“臭拿刀的,士可杀不可辱,你敢动我二师姐一根毫毛试试?”
“老子连皇帝都敢杀,你区区二师姐算什么。”陈秋声音洪亮,继续冷嘲热讽,“再者,以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逞英雄?”
“我靠……”
“给你一夜时间考虑,不同意我天一亮就把你埋了。”
“你大爷……”
秦沐气得险些岔气,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威胁这块陈秋将语气和气质都拿捏得死死的,秦沐那些小伎俩根本撬不动他这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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