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崖畔,有个黑袍老道手握一道高有百尺宽有四丈足以让天下修士都骇然不已的剑气,如执笔似的快哉不已的在一幅山河画卷上题字。
薄薄的画纸竟没有分毫的破损。
忽然,他皱了下眉,一口老血喷在了地上。
黑袍老道顾不上抹嘴,掐指一算,蓦然震怒,一气之下竟徒手捏碎了手里的剑气。
他凶神恶煞的目瞪远方,叱骂道:“莫崖子,你个老混蛋,没事干放什么臭屁。”
附近有个给夕阳作画的年轻女子传声道:“老前辈,作画如作心,您这般暴躁是作不成一幅好画的。”
黑袍老道赶忙向年轻女子致歉,咧嘴笑道:“无妨无妨,姑娘画技天下第一,老朽有幸能在姑娘的名作上题几行字,已经是三生有幸之事。”
年轻女子认真作画,想了想忽然说道:“我有个师妹也和前辈一样好剑,作完这幅画,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前辈应允。”
黑袍老道打趣笑道:“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姑娘只管提。”
年轻女子翻了下白眼,继续作画。
黑袍老道望向这一幕,瞪大眼睛。
下一秒,他的眼中黯然闪过一丝落寞,缅怀和追忆皆有。
那一年,何曾不是滨海崖畔,夕阳西下。
他最深爱的女子独坐在岸边,展开画纸绘下一幅壮美画卷。他也是这样,站在她的身后。
像是欣赏一幅更美的画,欣赏她。
————————
“少年向来不知天高地厚,放眼处,皆自负才高斗,虽是自命风流,倒也坦诚无忧,我喜欢这样的少年,谦和而狂妄,骄傲而坦然。”
在距此万里之遥的另一个地方,和黑袍老道欣赏一名女子不同,是一名女子正在安静的欣赏一名年轻男子。
“小姐,您的左心房里已经有了一个他,再把这个书生放进右心房去,虽说心里是文武齐全了,但左右心房会不会打架?”
安平郡主秦芳回头便在丫鬟清儿的额头生气的敲了一下。
“你啊,脑子里就知道胡思乱想,我对他不过是赞赏罢了。”
“他,哪个他?”
清儿又多了一嘴,秦芳白了她一眼,清儿故作胆怯的撇了下嘴,余光中正好看到那位“谦和而狂妄,骄傲而坦然”的少年向他们这边走来。
两女随即侧过身,并肩看去。
韩良上前抱拳拱礼,含笑道:“这段时间多谢郡主照料,郡主的恩情韩良终生都不会忘记。”
清儿打趣道:“就这么走了,会伤我们郡主的心的。”
韩良顿了一下,脸色有点羞红的看着秦芳,再次拱手言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来日方长,我们定然还会再见。”
秦芳上前一步,询问道:“你要回天齐吗?”
韩良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我要去找一个人,只有他能帮我让毕生所学有用武之地,我韩良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方式来摆布自己的人生。”
秦芳站在朋友的角度给了韩良支持,并送他下山。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