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陈盈盈坐在榻上,她摊开手心看着在她手心里活蹦乱跳的红色锦鲤,忽然发现这小不点比初见时长大了不少。
一边欣赏锦鲤的同时,陈盈盈一边在脑海里计算着日子。
片刻后,她看了一眼父亲,微笑道:“爹爹,如果有人来救我们,你会跟女儿一起走吗?”
陈泽秀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会!”
这个问题陈盈盈已经问了不下百遍,父亲的回答却始终是一成不变。
若是放在初次提问时陈盈盈还会多问一句为什么。
可是她现在显然已经没有追根究底质问明白的心情了,父亲的倔强十个她恐怕也拉不回来。
陈泽秀坚信唐帝不会杀他,这一点陈盈盈倒也是认可。
但是一生都被困在囚笼里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心慌,这种感觉陈盈盈并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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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屹立的塔楼顶层,那个蓬头垢面的抱剑老翁依旧是和往常一样,抱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盘腿坐在地上,面朝东方。
老翁身后有个穿着金龙黄袍的中年男子独自推门而入,看着满地狼藉的书册,他躬身捡起几本轻轻放回书架,开出一条小路后才终于走到了老翁身边。
金龙黄袍男子席地而坐,与老翁一起远眺,金灿灿的阳光穿过朦胧的迷雾,没入了两人的瞳目。
老翁沉默不语,一双黑瞳却愈发变得亮闪闪。
这一幕,唐帝李道尘似曾相识,抱剑老翁感慨良多。
从秦国回来的细作那里李道尘得到了关于秦沐身份暴露当天天齐城中的乱象,仅仅只是那一座城里的密报便让他这些时日寝食难安。
李道尘瞟了几眼老翁手里的古剑,随心问道:“叔祖,敢问我大唐可有大隐隐于市?”
老翁不知道该从何处去答,许久后才开口道:“陛下与其询问市井中是否有大隐可拒强秦,不如自己去创造一个。”
李道尘想捂脸遮羞,说道:“自我李家老祖当年为阻秦军南下舍命与那秦家圣人大战换得千年太平后,叔祖你也知道,南唐修行界真有建树者寥寥无几。想我李家祖上当年也是上古唐门开国,而今混的如此惨淡,道尘当真是替祖上蒙羞,叔祖尚在,不如替老祖手刃了道尘吧?”
老翁听出了李道尘深藏心底的那份心机,浅声答道:“你休得骗我出剑,要知道此剑是开启北疆百里剑阵的根本,没了它南唐数日内便会亡国,那是你怕是白绫已晚。”
被老翁一语戳破,李道尘顿时从一本正经之姿变得懒洋洋的,两手撑地闭眼笑道:“既如此,叔祖何时肯愿意向我儿传授唐门秘法?”
抱剑老翁沉思了一小会儿,低声道:“唐祖在世时曾告诫于我,唐门秘法必须同时向门内两人或者多人传授,唯一者绝不可传。”
李道尘皱了下眉,“叔祖的意思莫不是要我再找上一人。”
老翁想起一些旧事,提醒道:“你不是有个弟弟吗?他的子嗣和李木年岁相仿,既然都是你李家的人,不如一起来修习吧。”
李道尘面无暖色的笑了笑,缓缓答了一个“好”字,起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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