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两次来看,娄七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苏念白喜欢齐珩!
若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早就露馅了?
可看齐珩的反应,也不像很怀疑,如此说来,齐珩应该不知道苏念白对他的那点心事。
知道这两人的渊源后,就更难办了。
她可做不到对着一个将死之人含情脉脉,而且那个男人身后还有一堆的麻烦事。
“孙小姐?”药童唤她。
娄七回眸见他已端着药碗,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孙小姐要不要见见珩公子?”他十分诚恳的问。
小姐如此在意珩公子,一定想去见一面。那就让小姐给公子送药,自己正好可以趁药渣没融化时好好研究下。
“不见。”娄七回绝。
“啊?”
药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小姐真不去吗?......欸,孙小姐!您去哪啊,您这就走了吗,师傅已经很久没见到您了......您见一面了再走吧!”
药童见苏念白转身离开,急的想冲过去拦住她,可手上的汤碗又不允许。他只得先送了药,再去继续挽留孙小姐。
药童端着药来到齐珩房门前时,还在自我怀疑,到底是哪句话得罪了孙小姐?
“公子,该喝药了。”
药童进屋,恭敬的将药碗递给齐珩。
齐珩扫了眼窗口处微动的窗帷,故意问:
“念白走了?”
“嗯嗯。”
药童点着头,这才明白原来孙小姐和珩公子已经见过面了啊。
“公子,我得给您施针换药了。您伤口因为浸过水,上面的腐肉昨日师傅已跟您去除了。今日趁着药效,施针促进肌理生长,您就能早日康复了。”
齐珩点头,褪下半边衣衫,将伤口裸露在外。
蹲在门外窗口处的娄七,借着一线缝隙偷偷看着齐珩的伤口。
原本三指宽的伤口,此刻已蔓延至五指,中心处甚至隐约可见一丝白骨,周围暗红色的血痂紧扒在皮肤上,深深浅浅的沟壑,看着都有些疼。
“公子,伤口处有了新的腐肉,我要先给您剔除了,这一步肯定会有些疼,您忍住了。”
齐珩未多言一语,闭上眼让药童清洗。
只见药童拿着一把小巧精致的细刀,在烛火上来回炙烤了后,小心的剔除他骨上的腐肉。
不到一寸的腐肉,药童足足忙了一刻钟。他全神贯注的盯着伤口,手上的刀有些许的颤抖。
刀划过腐肉,他抬头见齐珩脸上只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异样,这才放心的继续下一步。
娄七看着齐珩那张光影交织的面容,总觉得和肩头骇人的伤口有些不搭。
这种孱弱的王爷不是应该老老实实的在王府里做个小白脸,每天逗逗鸟闲暇时再安抚下被欺负的小妾,每天清清闲闲的坐着等死,多惬意啊。
她被自己勾画出的美好生活逗乐了,一抬眸就对上另一双探究的双眼。
......
娄七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瞪了回去,大有一副偷看不是她的错,而是齐珩求她看的无赖样。
齐珩再次看着她离去,心中甚觉有趣,这个女人对自己总是心口不一。
娄七回到大堂,等着药童给自己抓药,这才发觉司容不见了!
她冲出巷子想找寻司容的身影,但人来人往的闹市中根本没有司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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