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同卡雅两人的对立不可避免,情况再次演变成怒目而视。
“你真是不可理喻,报仇那么重要吗?你不也听了晨的介绍,我们加尔森人是为了全人类。”
“我管你狗屁全人类,你们杀了那么多族人,我不会原谅你们,加尔森鬼子全部去死才能真正让仇恨消失。”
“抱歉,你们暂时别吵了。”
晨生不顾卡雅的挣扎,把她拽出舰桥。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说的有错吗?我们加尔森人也不想这样的,我们也很痛苦,我们是因为责任”
晨生用怜悯的目光望向卡雅。
后者撇开头去,“别这样盯着我,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这样被人盯着看。”
“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有人怜悯你,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让你明白,我怜悯你,并不是因为加尔森人的关系。”
两人对视着,卡雅很快移开眼神,“我没什么可以被怜悯的,即使是加尔森族的事情,也不需要怜悯。”
“你还没有发现吗?人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没法回头,即使知道一切是荒谬的,开端是错误的,大部分人还会继续沿着老路走下去,知道生命的终结。”
卡雅忧郁的回望他,“你是想说,加尔森基司没有救了,即使真相大白,加尔森人同卡哈啦人之间的仇怨也无法平复?”
晨生的表情很沉痛,他甚至对自己的决定感到不忍,他不希望看到眼前这个女子的绝望,可是他必须告诉她真相。
“你应该明白的,你自己也是一名指挥官,你掌管我数万人的生命,你应该明白所谓的战争的借口,只是在一开始有用,战争持续的时候,以及战争的结束并不会因为借口的消失而消失。所以加尔森人没有退路,卡哈啦的其它基司也不会让你们退出。从一开始,加尔森基司的命运就注定了。”
卡雅似乎站不稳,她的手到处摸索,晨生很体贴的捉住了她的双手,她顺势靠在他的肩头,“那样也没什么,反正加尔森基司的使命就是这样,最后全部牺牲也是一开始就预料到的,你用不着怜悯我们。”
“我没有怜悯全体加尔森人,我只怜悯你。因为你是少数清醒过来的人,你企图修复加尔森人统其它卡哈拉族裔的关系,就是证明。所以你将背负痛苦,你不但会背负大部分卡哈拉人的憎恨和谩骂,同时还要同其它清醒的加尔森人一起,肩负起加尔森基司的未来。我的意思是加尔森基司是否会被消灭,亦或者最终幸存下来,决定权不在参与战争者手上,而是要看你们。”
两人相拥,晨生用紧紧拥抱的手段安抚卡雅受创的心灵。她已经不再颤抖了,他意识到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不再绝望,因为肩负起加尔森的未来,她正在变得坚强。
确认卡雅恢复站立能力,晨生扳住她的肩膀,同她对视,“我不会再用那种眼神看你了,因为你并不可悲,加尔森也不可悲,你们需要面对挑战,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们。”
泪水在卡雅的眼睛里打转,这一刻泪眼迷蒙的她显得那样的柔美。她用力的点头,“你给了我希望,让我看到了未来的道路,我不会自暴自弃,我会积极参加到战争中去,帮助卡哈啦人民尽快结束这场应该避免的战争,然后我要重整加尔森,让她重新融入到卡哈啦的大家庭里,谢谢你的帮助。”
卡普希尔舰桥,马萨德舰长惊愕的注视下,神情冷峻的卡雅出现在他面前。
“从现在开始,我将帮助你赢得这场战争。”
她恢复成加尔森精锐舰队指挥官的模样,逼人的气势甚至让马萨德有些害怕。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卡哈德萨尤卡正在向奇异点进军,他一定发现了星核的秘密,我们必须赶在他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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