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或者有什么要忏悔的吗?”,牧师用例行公事的口吻问道。
他扫视了一样观摩行刑的人们,其中有受害人的加速,也有那个女人。女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葬服,假惺惺的落泪。
他转开实现,做出无话可说的姿态。
行刑床翻转,他注意到不同颜色的液体被注入体内。实现模糊,仿佛置身绝对的黑暗里,冻结灵魂的寒冷中他失去了意识。
眼睛在艰难中睁开,很奇怪那种寒冷不再。不过他现在的状态绝对称不上是舒服。爆炸声不断,有时候会传来惨叫。周围凌乱不堪,视野也不稳定,不时的能够看到刺目的亮色,他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闭上眼睛,好一会儿,等待脑袋不那么晕后,再次睁开。他扔出来了,自己正身在战场。
他记得前一刻正在执行注射死刑,为什么会身在战场,莫名的恐惧抓住了他,他依靠本能奔跑起来,一开始腿脚不听使唤,并且身上插满了管子,随着渐渐熟悉四肢的运动,阻碍运动的东西不断被撇开或者丢弃,他可以拔足狂奔了。
风声呼啸,死之火线来自于各个方向,他顾不得这些,死命的往远处跑去。惨然的白光瞬间照亮了一切,他被巨大的力量推着前进,很快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撞进一栋建筑物中。
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蹒跚的站起身来,天上下着温热的小雨,战斗结束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残骸,有人类士兵的尸体,也有奇形怪状的机器人。
“马库斯,你真是倒霉,下次出门一定要看黄历。”,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谁,忙不迭的同自己说话,好像不这样做便无法感受自己还活着一样。
他发现自己是光着的,数日按周围没有人,也不感觉冷,可是二十多年的常识告诉他,必须尽快找到衣服并穿上。他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找到一具完整的尸体。这是个倒霉蛋,应该是被震碎内脏而死,七窍流血,表皮却是溜光水滑。把尸体剥光后扔进泥地,他一边祈祷死者原谅,一边穿上死者的制服。他注意到制服的右臂上有个红色的袖箍。
想了想,他保留了袖箍。
身在巨大的废墟的城市。他以前服役过海军陆战队,大致意识到身在战场上,也许是一座城市战场。即使弄明白身在何处,他还是花费极长的时间在废墟间走动。这里实在是太大了。当他找到地标建筑的废墟确定这里是鹰州的洛杉矶时,已经是大约一天之后的事情了。
这里是洛杉矶嘛。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不是因为冷,而是震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疯狂的寻找同日期和时间有关的东西,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脚步声,很沉重,又像某种机械在走动。他顺着声音前进,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躯,大汉足有两米以上,肩宽背厚,不过他的衣衫褴褛,腰部挎着一挺夸张的重机枪。
“嘿!我说你,等一下。”,马库斯追了上去。
走到一半他被人从侧面绊倒,翻滚中有人拽住他的衣领。
“嘘!不想死就别乱动。”,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冲他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他学她,依靠废墟掩护,探出头去。
“突突突!!!”
机枪声响,火线乱串,废墟被打中后纷纷裂开甚至是倒下。两人狼狈的爬着离开,来到一处倒塌的建筑物后。
枪声止,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马库斯意识到那个大汉正在靠近。
“什么鬼,为什么要攻击”
女人没有理他,而是专心致志的透过分析观察大汉的动向。只见他手中的遥控器闪动。轰隆声不断,马库斯再次弹出头去,发现大汉被倒吊起来,他的一条腿被钢丝缠绕。大汉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挣扎,而是不断的开火,终于重机枪的火线把钢丝连同他的鞋子和脚面打烂,大汉跌落下去。
“别愣着,跟我来。”,女人敏捷的在废墟中穿梭。
马库斯不明所以,却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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