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最初谋反,便是蓝先生从中怂恿,谢思成给荣王出力不小,后来荣王败走酒泉,蓝先生得知荣王与甘州总兵高怀古有来往,便想借机让高怀古拥荣王起兵,与展怀一较高下,将西北纳入怀中。
蓝先生之所以让翠娘子带着沈渊来西北,就是因为他一直怀疑沈渊是知道庆王身世的,荣王和沈渊同为宗室子弟,且荣王年少时与沈渊的父亲也有交情,只要让他得知庆王的身世,荣王必反。
太后只有三子,当时的皇帝一心想当和尚,太子养在太后膝下,而庆王的身世一旦传出来,首先影响到的是太后,其次才是庆王。太后一倒,养在她身边的太子便没有依仗,到时唯一能和太子争夺帝位的就只有荣王这个真正的龙子凤孙。
年幼的太子与手握兵马的荣王相比,谁能坐上那张椅子有目共睹。
蓝先生认为荣王必定再反,可惜这招棋毁在谢思成手中。
高怀古之所以会出兵,全是因为谢思成的搅局,高怀古死后,谢思成便离开了西北。
翠娘子和沈渊侥幸逃回京城,翠娘子恨透了谢思成,这才有假借谢思成之名跑去宣抚的事。
这些情报十之八、九都是郎青查出来的,现在听谢思成把自己洗脱的一干二净,也没有揭穿他,只道:“既然如此,那你先把小渊放下来,我要看下他的伤势。”
沈渊一动不动,想来是受伤了。
谢思成道:“不急,我还在等一个人,等那人到了,我们便走。”
“等人?你要等你的人带回展大小姐?”郎青不屑地问道。
“是啊,我在等展大小姐,展怀与霍九的宝贝女儿。”谢思成说得心安理得,郎青差点以为这个展大小姐不是还没断奶的阿裳,而是自己会飞奔而来的大姑娘。
“谢公子,莫非你也如令尊所想,认为谢家血脉的女子......”郎青没有说下去,他觉得把蓝先生的那种想法安到阿裳身上,简直是禽兽不如,他说说都觉恶心。
霍柔风围剿黄一清时说的那番话,并不是偷偷摸摸,她得大方,也传得飞快,早已传回西安。
谢思成哈哈大笑,他对郎青道:“无名先生,你猜错了,一个人长成什么样子,先天占了三成,而另外的七成全靠他成长的环境与他接受的教导。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于血脉呢。”
他自己就是一个例子,说起来他也算是沈家子孙,身上流着沈家人的血,可是他却是长在泥泞之中,与那些光鲜亮丽的沈氏皇族沾不上边。
“那你要个小孩子做甚?”郎青心中已有怒气,阿裳才多大,还是个小孩子啊。
谢思成有片刻的失神,他笑着摇摇头:“无名先生,你们只看到我要抓走展怀的女儿,可是你们并不知道,早在一年之前,展怀便抓了我的妹妹!”
“我要用展怀的女儿,换回我的妹妹,这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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