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经在心底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实在不行,她有必要亲自去蜀郡一趟了。
半个月后。
公主的及笄宴如约而至。
轻烟歌的意思自然是一切从简而行。
可那朝中的大臣却纷纷谏言,说轻烟歌是天仓唯一的公主,皇室血脉,这及笄宴必然要办的风风光光才可以。
轻烟歌在朝中又没有半分话语权,最后这及笄宴完全照群臣的意思来操办了。
公主府内。
轻烟歌哈欠连天的坐在铜镜前,那眼角都挂着晶莹的泪珠。
她实在是太困了,天还未亮便被青鸢拉了起来,又是沐浴又是更衣,那衣裳不知道换了多少套,直到青鸢满意了才就此作罢。
她都不知这及笄宴究竟是在整她,还是在为她庆祝。
眼下她完全没有办法操控自己的身体,索性任由他们去了。
“公主,你别打哈欠了,你快看看铜镜中的自己~”青鸢细心的从怀中掏出手帕,温柔的擦拭着轻烟歌因为哈欠而流出的泪珠。
轻烟歌心不甘情不愿得眼眸微微掀开了一条缝隙,朝着铜镜内望去。
只瞧见铜镜内印出一个绝色女子。
一双修剪极好的黛眉弯弯,饱满的额头下,几缕发丝调皮的拂过眉眼,璀璨浅笑盈盈的双眸,黑色的长发用玉簪挽起,簪子上镶嵌了明媚的珍珠,几无杂质,那薄唇好似涂了胭脂般红,出尘脱俗,不带半分烟火气息。
分明是十五岁的年纪,却拥有如此天资绝色。
实在是炫目的令人亮眼。
轻烟歌眼眸轻眨,那铜镜中的人也跟着眨眼。
她根本不相信这是她的容颜……
“看吧~是不是美的移不开眼!公主我觉得你有祸国妖民的资本,红颜祸水形容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呢~”青鸢喋喋不休,似乎发自内心的将所有的溢美之词都用在了轻烟歌的身上。
轻烟歌眼眸微挑,回过身朝着青鸢探来,似笑非笑,“你是在赞美我?”
青鸢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嗯,公主你没听闻历史上那祸国殃民的妖姬各个都倾国倾城吗?”
轻烟歌皮笑肉不笑,“那你未曾看过史书上说的那些妖姬各个红颜薄命,命运多舛吗?”
青鸢面色一僵,那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轻烟歌又道:“你确定你不是在诅咒我命薄?”
青鸢尴尬的摆了摆手,连忙打着哈哈,“公主,我看这时间差不多了,群臣想必早已入席了,咱们快些吧~说不定皇上都等急了呢!”
轻烟歌知晓青鸢本就时常说话不过脑子,自然也不再追究,她起身站了起来,捋了捋裙摆上的褶皱,柔和的说道:“走吧。”
青鸢松了一口气,这才冲着大殿外喊道:“公主要入席了!”
“公主入席了——”
那一声声的通报由近及远,很快传到了御花园设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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