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昭说着伸手将长几上的烛台抓在手里,唔,京城里不许轻易动刀剑,这烛台关键时候还能当武器使啊!
“可是凌状元还没回京,凌家只有女眷——”
这样一大堆男人大晚上的冲过去不太好吧?
“不在家更好!剩下一个老一个小,打起来更方便!”
林宗广正要再说,却见锦乡侯也默不作声的起身跟着,忙闭上了嘴,不敢再说。
“走!”
锦乡侯一锤定音,他倒是要瞧瞧是什么样的毒妇贱人敢这么大的胆子算计他的娇娇儿!
林延平见锦乡侯都忍不住要亲自出马了,也不再劝,招来管家吩咐了几句,跟了上去。
……
……
锦乡侯一行人气势汹汹冲到凌家时,正巧碰上凌玉衡迎头急急赶过来,见着他们一愣,顾不上行礼便急急道,“我听说娇娇落水了——”
林延平见他满脸焦急,却没有任何心虚惭愧之色,就知道他多半是刚回京,听说林娇娇落水,便急急要往锦乡侯府赶,根本没顾得上问清楚情况,怒气微缓。
林延昭却二话不说,抬腿照着凌玉衡的肚子就踹了过去!
他虽年幼,却是习武多年,凌玉衡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架得住他愤怒下的全力一脚。
被他一脚踹的直退出十几步,一屁股坐了下去,只觉心肝脾肺肾都颠到了半空,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他刚刚往外跑时,凌母和凌玉晚怕出事就赶紧的追了过来,只没他走的快,落后了一截,远远见凌玉衡在家门口被林延昭一脚踹的吐血,都尖声喊着往这边跑来。
林延昭凶猛上前,提着凌玉晚的后衣领就往凌家闯,凌玉晚吓的尖声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胡乱挣扎,手脚毫无章法的往林延昭身上又是抓又是踢的。
凌母见状顾不上疼的站不起来的儿子,忙要去阻止林延昭。
这时锦乡侯夫人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也奔了过来,两个婆子不用锦乡侯夫人吩咐就抓住了凌母的双臂,锦乡侯夫人扬手就朝凌太太脸上挥去。
“啪——”
“啪啪——”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一声比一声响,锦乡侯夫人越打越顺手。
凌母尖叫着拼命想要挣扎,却哪里挣得脱,凌玉晚叫的更厉害了。
等凌玉衡忍着痛扑到跟前时,锦乡侯夫人已经干净利落的甩了十几个耳光了,见凌玉衡挣扎着过来阻止,也不多纠缠,退后几步示意两个婆子松开手。
凌母一张老脸肿的跟馒头似的,混着一片片的血丝,看起来十分渗人。
她自负是诗书世家,知书达理的太太,平时连高声说话都不曾,现在却在家门口,当着儿女的面被锦乡侯夫人一连甩了十几个耳光!
比起脸上的疼痛,更疼的是她的自尊心和羞耻心!
她被凌玉衡扶着,全身重量都瘫在凌玉衡身上,浑身都在发抖,连肿着的一张老脸都在不自觉的抽搐着,盯着锦乡侯夫人的眼神几乎能射出刀子来。
她却还勉强撑着,尽全力不让自己倒下去,哭出来,维持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快,去救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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