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六一居士还稳稳坐在床边,他剩下的两个侍卫十分悍勇,以一敌十,不是受霍宁之的牵制,根本就是呈压倒性的优势,锦乡侯府的侍卫只能勉力支撑。
“噗——”
长剑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传来,淋漓的血色虽然离林娇娇十多米远,林娇娇还是吓的啊地惊呼出声。
这是她第一次亲身经历这么血腥残暴的场面。
几乎同时,霍宁之的长箭脱弦而去,噗地刺入第三个侍卫的大腿。
这一次,许是林娇娇已经见识过了一次,又许是箭伤没有剑伤血腥,又许是这一箭是霍宁之射出的,林娇娇倒不觉得有多害怕了。
那侍卫闷哼一声,大声喊道,“主子,我们还是先离开”。
锦乡侯府的侍卫一拥而上,显然不会允许他们轻易脱身。
六一居士冷哼,双唇间轻蔑吐出两个字,“臭虫!”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支碧绿的短笛,急促吹了起来,随着他的笛音,一只色彩斑斓的鸟雀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飞落到他肩头。
那只鸟跟喜鹊差不多大小,色彩却极尽斑斓,拖着长长的七彩的尾羽,娇小的体形,明艳的颜色,明明应该是可爱又讨人喜欢的,却生生被一只极长又细的鸟喙破坏了。
林娇娇看着那细长的鸟喙,不知怎的就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那里面的一种吃人的怪物,长的和人类一模一样,只除了一张嘴,不是人类的嘴,而是类似于蚊子的口器。
林娇娇死死盯着那只鸟的喙,不知怎的就起了一种荒诞的念头,觉得那也不是喙,而是口器,就像那部小说中的那种吃人的怪物,是用来吸食人的血肉的。
好像是觉察到林娇娇的目光,那只鸟十分人性化的扭过头来看向林娇娇。
林娇娇对于小动物的概念从来都停留在能不能吃和好不好吃的实用层次上,一直都觉得所有的鸟类的眼睛都长的一样,都是那种黑豆一般的小眼睛,看着倒也是讨喜的,可惜还远远达不到讨喜到让她下不了手的地步。
这只鸟也长了一双黑豆样的小眼睛,只它的眼睛四周长了一圈与它全身斑斓的羽毛截然不同的黑毛,这么一看过来,诡异的让她有一种它正凶狠瞪着她的错觉。
“嘎嘎——嘎嘎——”
那只鸟突然发出尖利又刺耳的叫声来,声音极大,有点像乌鸦的叫声,光看它那娇小可爱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它竟然能发出这么大又难听的声音来。
随着它尖利的叫声,它头部羽毛的颜色极快的变化着,一会红,一会绿,一会黄的,一会的时间就变了十来种颜色,莫名呈现出诡异的不详来。
林娇娇看在眼里,只觉得奇怪,顶多就是想凑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鸟种,又是怎么变化头部羽毛的颜色的。
但很明显的,那些侍卫却被一只还不到他们巴掌大的鸟吓到了,齐刷刷的往后退,将六一居士身边空出一大片空地来。
六一居士的笛声越发的尖锐刺耳起来,似是对着人的耳膜吹的,光是听就让人从骨肉毛到心底。
林延平忙捂住林娇娇的耳朵,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那笛音还是邪门的直往她耳膜钻。
霍宁之第四支箭已经搭上了弓弦,瞄准的对象正是吹笛的六一居士。
那两个侍卫一眼扫见,不顾受伤,护卫到六一居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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