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宜之本就低着头垂的更低,眼泪不受控制的开始汇聚。
霍宁之再次开口,“我不会再见她,也不会再许你见她,现在府中刚出事,你即便想死,也等一段时间,等我伤好,二叔的热孝期过后,我们家本就受人非议,若是你也赶在这个时候出事,只怕别人不但怀疑我们家男人克妻,还会怀疑我们家迟早要死个一干二净”。
一滴泪水无声打到霍宜之素白的裙裾上,接着又是另一滴。
霍宁之依旧闭着眼睛,仿佛根本没有发觉,他不知道该怎么抚平她曾经遭受过的苦难,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法显示自己一无所知,显示霍元通的死绝对与她无干,尽全力阻止她再寻死,祈求漫长的时间可以让她慢慢忘了曾经的屈辱与伤痛……
……
……
林娇娇嘴上说这时候不应该去打扰霍宁之,心里却还是很想去瞧瞧他和霍宜之的,遇到那样的事,对方还是他们的亲叔叔,这样的痛苦,又有谁能体会到?
她去瞧瞧他们,哪怕不说什么,对于他们也当是种安慰吧?
林娇娇想着又自嘲一笑,她心中比谁都明白,霍宜之也许还懵懵懂懂,霍宁之却绝对是清楚的,这样的事,他只怕宁愿天下人都不知道,原本大家还可以揣着明白当糊涂,彼此都给对方一些空间,她若是特意去,不是要逼的他杀人灭口?
只,以霍宁之的人品,应当也不至于那般的吧——
林娇娇左思右想,只觉怎么做都不妥当,时间便在她的左思右想中蹉跎过去,她终是什么都
等到霍元通大殓时,林娇娇邀了陈谷谷一起去景国公府拜祭,她们俩去了,林延定和韩君谦自然也跟着去了。
景国公府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林娇娇和陈谷谷的马车都找不到停车位,只得早早的下了车徒步往景国公府走。
因着六一居士的名头太大,霍宁之最近势头又太猛,京中免不得有疑虑之声,觉得是霍宁之在弄权排除异己。
这次景国公府遇刺,霍宁之重伤,霍元通身亡,才让京城的人彻底重视起来。
霍府本向来人丁不旺,子嗣极为宝贵,霍宁之再耍手段,也不至于拿自己和自己的二叔的性命做赌注!
霍元通不过就是景国公府的一个庶子,死了绝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拜祭,只怕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来景国公府打探消息探口风的。
景国公府一片素白,处处哀声,林娇娇几人进了灵堂,给霍元通上了一炷香,以霍宣之为首的霍家二房兄妹几个人,跪拜还礼,站在一旁的霍宁之俯身作揖。
林娇娇见霍宜之不在,问道,“霍妹妹呢?”
“宜姐儿伤心过度,卧床不起,我没许她过来”。
林娇娇勉强压抑着心中起伏汹涌的情绪,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那个畜生!
虽然明知道人死灯灭,林娇娇还是恨不得将霍元通从棺材里拖出来,狠狠鞭尸,再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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