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是黎渺在做这些。”
他这个小妹见宋长乐不见了以后可别提有多开心了,不论是否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赶走了总是好的。
黎渺现在失了灵力,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又想一直待在沉未央的身边,就主动的说要当他的小丫鬟。
他自然也不客气,洗衣做饭清扫的活儿都交给了她。
看宋长乐吃完这板栗烧鸡,沉未央就走了,本想他若是多留些时间,她就可以有借口逃了那下午的训练,可是转念一想,早点学完,早点回去。
“你这是见了喜欢的人所以有了干劲?”齐木措见她突然练得更认真了,颇为差异。
见了喜欢的人?什么是喜欢呢,她只是尝了那板栗烧鸡,想念月梨的手艺了。“是想念吃的了。”
齐木措望着她笑而不语,她也看不懂齐木措的笑是何意思。
喜欢这一词,夫子是教过的,就是当你见到一个人,你会觉得很高兴,又喜又欢。她见到沉未央提着板栗烧鸡向她走来,她自然也是高兴的。
夫子说,他已经没什么能教她的了,剩下的都要靠她自己悟了。他还说了,宋小姐勤奋,想做什么,自然是能做到的。
原以为会是学跳舞结束的比学这些更快,没想到夫子走了,可她却还是得在这歌舞坊待着。
师父说她这几日的训练已经好些了,后面该学着舞的精髓所在了。
转圈竟还不是精髓?
这跳舞的衣服是沉未央专门找裁缝定制的,中原能做这种衣服的裁缝可不多。
因为中原的布料大多还是以绫罗绸缎为主,而这胡旋舞毕竟是西域传回来的舞蹈,要用上一些牛皮,还有一些银饰金饰装在上面。
齐木措告诉她还有一些定制的铃铛也在他那,练习的时候就先不装上去了,免得她听不见奏乐。
可据她看来,这怕她听不见奏乐是假,担心她的铃铛到处响才是真的。
“你注意着听我的鼓音,这鼓音是有轻重的,落脚的时候按着鼓点走。”
这最精髓的部分倒是不难,齐木措的鼓敲得也干净利落,每个音都清清楚楚的,不连带。
今日跳起来也感觉不如以前累了,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习惯了。
按齐木措所说的,将自己想象成一个木陀螺,能够一直在地上转而不会倒。
齐木措也说他能教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其余的要靠她自己去领悟。总结一下夫子和他的话,万事皆靠悟。
“只要你掌握了基础的内容,其余的都可以很轻易的学会了。厉害的舞娘都是可以直接闻起舞的。”
“没有什么限制吗?”
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可是很久以后宋长乐却发现,这胡旋舞只能和着那些欢快的曲子跳,而跳不了悲伤的。
齐木措跳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没有发现这件事呢?
如果乐律是用来传达情绪的,那跳胡旋舞的人,如果有悲伤的情绪,是不是就只能压在心底。
……
坊主为了庆祝她学有小成,决定在她离开的这日叫那酒馆的店小二多送些荤菜来吃。
本来这是件挺开心的事,可当她知道这钱是由沉未央来出时,这件事突然不那么令她感到开心了。
沉未央来出,那岂不是意味着她欠他的钱更多了?
坊主在她离开的时候,还亲切的挽着她的手臂将她送到了门口。
“沉公子这么好的人这世上已经很少了,小乐呀,你要多珍惜。”
少不少她不知道,但是像坊主这样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人倒是挺多的。
可能是她出来的消息还没有告诉院子里的人,不然就算是沉未央不来接她,至少月梨也是会来的。
幸好这回来这也没带多少东西,不然等她把东西都背回去,天就黑了。
敲院子的门时,那种感觉还是很奇妙的,以往都是别人敲门,她在里头看来的人是谁,现在她却成了这门外之人。
“小乐!”是月梨开的门,她知道小乐近些日子是要回来了,却没想到回来的这般突然,“你回来啦。快点进来,这段日子肯定是受苦了。”
月梨从她的肩上接过包裹,拉着她回她最开始时候的房间。
“小梨,这间屋子不是黎渺要住的么?她走了?”这房间里还是她熟悉的摆设,本以为以黎渺的性子肯定会把这些东西都换一番,没想到却和她搬出去时一样。
小梨一边将包裹里的衣裳收拾出来,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没有呀,黎小姐回她原本的屋子去了。沉公子说要是她想做他的丫鬟,就要住到丫鬟住的房间去。”
虽说沉未央这次做得挺帮她出气,但这话听上去就漏洞百出,黎渺居然还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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