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罹二王子,夏侯乐水。
一个自幼在王宫中成长的少年,十几年来人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在无数人的伺候中度过长大。
不同于夏侯英招,他从小骨子里就很残暴,至于后来一系列卑劣的性格,也算是被人惯出来的,毕竟走到哪都是唯我独尊,阿谀奉承多了,很容易就会养成这些性格。
夏侯一族没有蠢货,他同样不是笨蛋,稍微动动脑子就能联想到如今的局面,怕是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可他依然听从了右相之言,披挂上阵。
也许是体内同样流淌着荒罹王族之血,夏侯乐水根本不懂什么叫退却。
当然,他心中同样充满着强烈的不甘。
荒罹的两位王子有着天差之别?
当别人拿他与夏侯英招比较时,这份不甘渐渐发生转变,逐渐形成了一股强烈的怨恨。
为什么人们都只是在谈论夏侯英招的好,而不是谈论他夏侯乐水?
凭什么父王一死,大家就急着让夏侯英招坐上王位?就因为他是大王子、第一顺位继承人吗?
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想输给他!
夏侯乐水骑乘着一匹白马来到拄城外的阵地,脸色十分阴沉。
此时,拄城的战斗已经没有之前那样惨烈了,双方都卯足了力,顽强拼杀一整天,足足留下近四千具尸体。
战斗虽然陷入短暂的停顿状态,空气中却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久久无法散去。
夏侯乐水的到来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叛军众将意外,城墙上的齐烈、元罡更是诧异。
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走路都要人抬的二王子,怎么会有闲情到这种地方来?
“殿下,您怎么到前线来了?”
面对众将的询问,夏侯乐水也不回答,而是阴沉的问道:“你们老老实实告诉孤,拄城是否无法攻破?”
众将神色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们每每都能轻易冲上城头,却又反复被打压下去,来来回回七八次,不仅将领们感到苦闷,下面士卒的情绪更是已经到了无法平复的状态。
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士卒们怕是要哗变了……
眼前的拄城明明只是一座破败的城池,但它就是顽强不倒。
“哼,不回答便是默认了?去,喊齐烈、元罡出来,孤要与他们谈话。”
夏侯乐水的脸色表面看起来十分平静,额前却隐隐有青筋胀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众将面面相觑,怎么办?
“听不懂孤说的话吗?”
“……是,末将这就去喊。”
众将也没办法,硬着头皮去到城下。
“齐烈、元罡出来,殿下要与你们搭话。”
听到喊话,城头上的两人面色古怪。
与我们谈话?
那小子搞什么鬼……
齐烈挠挠头,“我们要应他吗?”
“应啊,为什么不应。”
元罡挖完鼻孔,将指尖粘粘的一粒黑色事物弹飞,咧嘴一笑,“看看那小子搞什么鬼。”
齐烈点点头,朝城下喊了声:“叫那小……咳,叫你家殿下亲自过来,我们就在这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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