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狠出了口气,道:“咱们的大周的贵女自然不成,陈梁两国不是有许多贵女被俘么?那……”
“你有中意的人?”莫不是他打仗时还惹了什么风流债不成?真是儿大不中留。
“我想要无忧。”
金童终于说了出来,惹得皇后冷笑几声,“你们兄妹俩对她倒是煞费苦心,让她在宁妃宫里享福还不够,非得收到身边来护着才放心?好,我成全你。”
金童察觉到皇后语气不妙,但他又不能拒绝,话已出口,还能如何,婧儿也不许他拒绝。
无忧过几日便到了青云殿,金童也有几年没见过她了,这几个月无忧在宁妃宫里休养的不错,已不是婧儿在浣衣局见到她时的惨像了,只是离当年的公主风姿还是差的远,那样的风姿只怕她再也回不去了,由一国公主沦为浣衣女婢,再从浣衣女婢变成郡王的暖床宫女,她这辈子真是低贱到了尘埃里。
金童见到她很是尴尬,不知该如何叙旧,无忧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人,他只得干巴巴说了句:“你以后就跟着我住,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跟着清心去看看你的屋子吧。”
无忧虽也以通房宫女的身份来,但金童对她不错,把青云殿最大的厢房空出来给她住,还安排了几个宫人服侍她,宫人也知她身份特殊,对她恭敬的很,无忧便这样在青云殿住了下来,于她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日子了,只是见到金童还是尴尬难为,不知该如何相处。
无忧来了青云殿没几日,婧儿便过来看她了,“你住在这儿还适应么?哥哥待你好不好?”
无忧只是点头,这样很好。
婧儿看了开心,她就知道把无忧交给哥哥是没错的,只是为此惹了母后不快,不过能换无忧一生安稳,值得的,惹了母后不快日后再找补便是。
婧儿握着无忧的手掌细细揉按,无忧的手以前很纤细白嫩,在浣衣局呆了几年,手掌日日泡在冷水里,冬天的时候生了冻疮,后来天气暖了冻疮好了,却没消肿,如今几个手指头肿得和萝卜一般,实在不好看。
“我听说用蜂蜜和猪油能治冻疮,我让人给你弄点来擦手,好歹把这些肿块都消了。”
无忧摇头:“没用的,在平宁殿时宁妃娘娘给我试了很多法子,还是这样,约莫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婧儿长叹了口气,这几年无忧吃了许多苦,如今她说什么都太过苍白。
“过去的都过去了,人生还很长,日后你不会再受苦了,放宽心。”
无忧点头,她命不好,能怨谁,但是能得婧儿这个朋友,实在是她毕生之幸。
婧儿想了想,还是和无忧坦言:“哥哥参与了伐梁之战,你不要怪他,这是他身为皇室子弟的职责,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护好你。”
灭梁之战是大势所趋,金童去不去都难以改变战局,她希望无忧不要因此对金童有怨念,她日后荣辱都系于金童一人呐。
无忧还是点头,她没有怪金童哥哥,只是两人关系转变,她也很难接受,便似如今这般,给她一间屋子住便好了,她不需要金童哥哥对她多加关怀,婧儿能时常来看看她就好。
婧儿看无忧的样子不太乐观,她才十四岁,便已经死气沉沉,宁母妃说她有宫寒之症,难道她此生都无缘子嗣,就这么枯败在王府后院里?这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无忧啊,怎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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