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王爷感情很好,若儿子进来见到夫妻俩在亲热,这成何体统。
宇文钦没管这些,看到母亲收起来的帖子,问她:“母妃手里拿的什么?”
王妃叹了口气,将帖子给他看了,“陈家姑娘的庚帖,如今已出了国孝,陈家上门催了好几回,让咱们家过完六礼早日完婚。”
他们家当年定下陈家姑娘,是看准了陈侍郎能接任兵部尚书之职,结果曾祁昌空降兵部,陈侍郎还是个侍郎,且宇文钦也进了兵部,日日看着这准老丈人作威作福,还时不时给他送个荷包扇套的,说是陈姑娘亲手做的,真是,亲爹给女儿拉皮条不成?没见过这样的做派!
其实陈家也怕,陈侍郎竞争兵部尚书失败,他们就怕德郡王府会悔婚,只能安慰自个儿德郡王府爱惜羽毛,不能做这样的事吧,只要他们家的姑娘没什么毛病,对方凭什么退亲?如今德郡王府是陈家能抓住的最粗壮的稻草,他们说什么也不能撒手,只是愈发积极的催促亲事,德郡王府却一直温温吞吞的,让他们心里悬乎。
想到陈家的做派,宇文钦后悔极了,这真是他走的最错的一步棋,一把将陈姑娘的庚帖扔远了,愤愤道:“我不可能娶她!金童都要和镇国公府联姻了,我却要娶个侍郎家的姑娘,我还怎么和他争!”
德郡王府夫妇闻言一振:“你说什么?金童和镇国公府联姻,谁和谁?你听谁说的!”
“还能是谁,宫里不就那几姐妹待嫁,当然是柔嘉郡主和姜骥,皇上昨日下朝后留镇国公说话,就是谈这事儿呢,听说要在柔嘉郡主十九岁生辰时由皇上赐婚,多大的派头呀!”
“这怎么可能!姜骥比柔嘉郡主大十岁,这事是谁提的,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能答应呢?你听谁说的这些,我们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着,柔嘉郡主不是要定那金陵的乔解元么?”
德郡王夫妇不敢置信,宇文钦初听时何尝不是如此?他现在也是烦躁的很,金童本来就占了一个养子的名分,比他更名正言顺,他引以为强项的,只是父母会经营人脉,他们家比东海郡公府好太多,可现在看来,金童兄妹俩更会拉拢人脉,连爱惜羽毛的镇国公府都能拉上船,他就说姜骥油盐不进,喊他去吃酒十回有九回要推辞的,原以为他就是如此端方严肃的人,却原来是早就定好了主意,要上祥郡王府的船。
“宫里都传遍了,只暂时瞒着外人而已!金童和姜骥做了姑舅,那是如虎添翼,我却要接手陈家这个烂摊子,我绝不会娶陈氏女,母妃您想个法子帮我把这亲事退了吧。”
德郡王妃也慌了起来,“好好好,让我想想法子,这亲家确实不能要了。”
若是镇国公府真的站了祥郡王一派,儿子可就输了金童太多,这是万万不能的,他们必要为儿子寻一个能和镇国公府匹敌的人家做岳家,可京中哪户人家能和镇国公府匹敌呢?勋贵之家以姜家为翘楚,文臣之家,首辅是不要想了,六部尚书或能盘算一二。
德郡王妃确实行事神速,赶在婧儿和姜骥定亲之前便先退了陈家的亲事,理由是陈家姑娘身患顽疾。
其实也不算顽疾,只是陈家姑娘的右脚有六个脚趾头,素日里穿着鞋袜,谁看得到,德郡王妃也是拿捏住了陈家姑娘的心腹乳母,才得了这个秘密。
得了这个秘密后,他们家还算护着陈家的面子,没将事情喧哗出来,私下里和陈家解决了,旁人问起,只说两家后来另找了高僧算八字,不太合。
陈家知道他们是看不上自家的门第了,却还要维持面上仁义,便是退亲,也是你们家的姑娘有问题,我们家护着你家姑娘的面子,你们要感恩戴德才是。
何其虚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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