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给灵尸下达太过难懂的指令，比如“过去找到歌声的源头然后把它击败带到我的面前”，灵尸只剩下最基本的灵智，因此也只能听懂最简单的指令。

因此李渔给爱德华多发出的指令是：“杀死歌声的源头。”

迷雾越来越浓，歌声越来越淡，李渔意念中和爱德华多的联系也越来越浅——只有真实能量在疯狂地减少，眼看就要降低到安全线之下。

他不知战况，又不能取消召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同时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进发。

另外四人看到李渔的举动，也知道他的意图，顺势跟上，五人抵御忽强忽弱的歌声，缓慢移动。

“歌声似乎减弱了。”何橘道，她走在队伍最前，一回头，便看到了已经摇摇欲坠的李渔。

“你没事吧？”她扶住对方，关切道。

“没事，真是能量消耗殆尽罢了。”李渔小声道。

“你才刚起步，何必把能量就这么用光呢？让于渊去不好吗？”何橘安慰道，接着她对于渊喊道：“去吧，这tm可是你的主场。”

于渊手中巨大的法杖向地面上一插，一股剧烈的能量冲天而起——至少在李渔的感官中是如此。

“你对能量的利用效率太低了。”于渊回头对李渔说道，“我来告诉你能量该怎么使用。”

李渔点头，认真观察起来，只见于渊手中的法杖抽出数枝新芽，“这就是催化能力吗……”

只见法杖迎风飘动，抽出来的数十根枝条仿佛与环绕他们的参天巨木融为一体，发出簌簌的响声。

“跟我走吧。”此刻，于渊仿佛一道巨大的屏障，抵抗着远处的歌声。

“这都是什么能力……”梦蝶看得目眩神迷，不由得怀疑了一下自职业玩家的身份。

“现在只有何橘的情绪爆炸能力没有见过了。”李渔心想，看起来于渊这根巨大的法杖就是承载他真实能力的载体，而不是单纯的游戏道具，就和他的灵尸一样。

何橘在一旁为李渔小声做着解说——在屏障后至少不用太担心歌声的攻击。

“无论你管你使用超凡能力的能量叫做什么，它们在本质上都是同样的东西，每个代行者使用的能量都是同源同种的，你可以……把它们看做身体里循环的另一种血液。”

“每个人的能量属性却有所不同。就像大家都是血液，但是也会分出A、B、AB、O等型一样。”

“你看于渊对能量利用的方式就比你有效率得多。”何橘比划道，“这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有灵视能力吧，可以感受一下于渊体内能量的流动。”

李渔点头，收敛心神，利用仅剩的一点真实能量打开灵视。

灵视之下，于渊身体内的仿佛有一张公路网，每一点能量都在其中畅通无阻地告诉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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