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公主乃我大兴公主,她是否安好自然是大兴百姓都能管、也应管之事。”蔺栩捏着手中的檀珠串,不顾楚瑾脸上明暗交杂的神色,继续说到,“如果我记得不错,西齐皇后是大兴江清妍。”
楚瑾哑口,转而问我,“阿芷,你自己告诉他,你是不是我的妻?”
“楚瑾,我们之间本身就是一场阴差阳错,自我离开西齐,你就该晓得我们已经两清了。”
“两清?”他抚着胸口,哑声说到,“我也以为我们之间两清了,若不是发现灿儿的事,我也不会来寻你。”
灿儿?他竟然知道了灿儿的身份?看着狐疑的蔺栩和生兰,脑袋嗡嗡作响,万一被别人知道,灿儿就有危险了,我赶紧喝到,“你休得胡说!”
楚瑾苦笑着摇摇头,却不再多言。他示意身边的侍卫从马背上的包袱中取了一个狭长的锦盒给我。
“是何物?”蔺栩伸手接了过来,摁下了锦盒上的锁扣,只见里面躺着一只对折的纸鸢。
“那一年生辰,你说你想要一只纸鸢,后来我忙于朝政,便将这事忘记了。如今,我亲手扎了一只送给你,希望你还喜欢纸鸢。”他看着我说到。
我记得那是我当上西齐皇后的那一年生辰,他曾经说过要亲手扎一只纸鸢送我,要与我去放纸鸢,最终因为朝政繁忙未能成行。
此刻,我看着锦盒内的纸鸢,心里浮浮沉沉,终究未再说出一句话。
“楚瑾,你可知这世上有句话叫覆水难收。”蔺栩将锦盒递给了我身后的单嬷嬷,拍了拍手说到,“无论你用什么人、什么东西要挟芷公主,我都不会再让他回到西齐去。”
“蔺栩,你又可知道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破镜重圆?只要我愿意,阿芷永远是我的妻。”他扯扯嘴角,翻身上马,回头对我说,“阿芷,只要你愿意,你永远是我的妻,是西齐的皇后。”
说罢,拍马绝尘而去。
沉沉暮色席卷而来,三月的冷寒彻骨,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别怕,有我。”蔺栩说。
我朝他笑了笑,却发现自己的笑竟是如此的苦涩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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