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吓得扑通一声跪在霖上:“皇上,我们家娘娘一定是被冤枉的,求您明查啊。”
“你还敢你们家娘娘是冤枉的?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皇上也忒不分青红皂白了吧,动不动就要处置我的婢女,殊不知这刺客何时何地从哪冒出来的,受了谁的好处,拿了我的簪子,这一桩桩一件件,到底是谁成了其中一环?”
“你放肆!”凤瑾年有些震怒。
“皇上生气,就是因为我对了,皇上明知道这是陷害,还要夜闯我的寝殿,不就是想看妾身低头向你认错的样子吗?妾身绝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与我无关。”
凤瑾年握紧了双拳,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好,既然和你没有关系,那你来和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刺客都没有招呢,皇上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治我的罪吗?”
那黑衣男子见此刻是栽赃陷害的最好时机,便开口道:“娘娘。奴才可是奉了你的旨意去办事的,您现在可不要一脚把奴才推开啊!”
薛柠讥讽的笑了笑:“瞧瞧,本宫还没什么呢,你就急于向本宫求情,这戏演的也太拙劣了吧。”
“皇上,皇上求您一定要为奴才做主啊!奴才的确是受了宁妃娘娘的指使,要奴才亲自潜入洛玉阁刺杀宸妃娘娘,可事情败露,奴才不得不回这洗尘殿啊!”
“真是笑话,受本宫的指使?本宫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因为您嫉妒皇上这几日一直宠幸宸妃娘娘,冷落了您。”
薛柠突然大笑,面不改色的迎上凤瑾年的视线:“这奴才我是为了吃醋,所以要去杀害宸妃娘娘,皇上自己心里有数,我到底会不会因为吃醋去杀人。”
“那这簪子,你又作何解释?”
薛柠从守卫那里拿回了簪子,观察了半晌回道:“你方才,本宫派你去杀宸妃。”
“正是。”
“那用的什么?”
“就是娘娘您手中的那枚簪子。”
“准确无误?”
“准确无误。”
薛柠将簪子示与众人:“这簪子上的确有血迹不假,可这是新血,这刺客若是拿着簪子刺杀了宸妃,再逃到本宫的寝殿里,一来便需要一炷香的时间,那么这段时间里,簪子上的血早就变成了黑红色甚至已经结痂。”
“为何这只簪子上的血却是鲜红色,未曾完全干透。”
那刺客依旧喋喋不休的解释:“那是,那是因为我一直将这簪子放在胸口处。”
“是吗?来人,撕开他的衣服。”
“是。”
守卫上前,撕拉一声,黑衣男子的衣服被撕裂,大片泛红的锦缎呈现在了眼前。
“皇上,您亲眼看见了吧,这血迹分明就不是你的爱妾的,而是这刺客自己的,方才我用箭弩刺伤了他,试问,如果我要去杀人,回来还要上演一出这样的抓刺客大戏吗?”
然则死到临头,那刺客还是一直咬着薛柠不放:“那是因为你要杀人灭口。”
“本宫杀人灭口?”薛柠掀开了自己的衣袖,见里边的刀口或深或浅,此时正向外淌着血。
“本宫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若是杀你,谈何容易,更何况,这一刀不是方才你砍的吗?”
凤瑾年望着那出血的伤口,心中有些不出的感觉。
“娘娘这不是血口喷人吗?是您自己伤害自己,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是刀伤,本宫在这短时间内,会找到一把刀将自己砍伤,然后又将那刀毁尸灭迹吗?”
“我”
“又或者,本宫想杀人灭口,早就派大内高手去了,你根本不会进这洗尘殿。”
凤瑾年叹了口气,将视线平直的投向了刺客:“如今,你来同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记住,朕只给你一次机会,若再不实话,你的妻儿老,都将不保。”
那刺客见事情败露,便一鼓作气,咬舌自尽了。
“如今您都看清楚了吧,还是不是我伤害了你的爱妾。”
凤瑾年面色难看的望着她:“你,你的手怎么样了?”
“臣妾没事,皇上请回吧。”
凤瑾年瞧见她还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一赌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洗尘殿。
周玉匆忙的走上前去:“皇上,您消消气。”
“赶快派人将那不干不净的东西处理走。”
“是,奴才遵旨。”
凤瑾年的步子非常快,周玉跟了好久才追上,然则下一瞬,凤瑾年却突然止步,转过头道:“传太医。”
“是是是,就算皇上您不,太医院的人也会尽心尽意的伺候宁妃娘娘的。”
此事的洛玉阁已经乱成了一团糟,宸妃如今是平白受了伤,还未能除去薛柠,甚至差一点还要暴露。
自然,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然跌倒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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