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山主脉与魏国相连,两国均以此山为界。
宸妃同凤瑾年走到支脉山顶的时候,已是黄昏暮色。
“皇上陪臣妾来这安阳山,不只是为了赏景吧。”
凤瑾年从万千头绪中回过神来:“这下,最了解朕的人恐怕就是你了吧。”
“如今大战在即,这安阳山又是与魏国连接的主要山脉之一,您来这儿,就是想看看万一敌国突然来犯,中原应当怎样防守。”
凤瑾年讥讽的笑了两声:“爱妃,你朕,到底算不算是一个明君。”
“皇上的这是哪里话,皇上在臣妾的心中,自然算是一个明君啊。”
“如今两国交战在即,朕却无能为力,不能亲手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其实朕心里明白,这场战役,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而已,如果朕放走她,一切都不会是今这个样子。”
宸妃莞尔一笑,眸子平静如水般,迎上凤瑾年的视线:“皇上,这下所有的人都是皇上的奴才,皇上想要谁,亦是旁人不能阻止的,更何况还是区区一个女人。”
“此话虽是不假,可是那个女人,心里始终没有朕,有时候朕都想,不如放了她。”
宸妃自然愿意凤瑾年彻底放下这个女人,如此一来,便也不需要自己费尽心思的和她斗来斗去了,这等两全其美的好事,她何乐而不为呢。
“皇上此言极是,宁妃娘娘心中一直只有她心里的人,如此这样魂不守舍的守在皇上的身边,皇上还不如就此放了她,给她自由。”
凤瑾年沉思了半晌,忽然间似是又察觉出了什么:“与其她放不下自己的心,不如你直接告诉朕,其实是她放不下那个凤瑾怀吧。”
“臣妾”
“一观下,朕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环肥燕瘦,比比皆是,却偏偏要执着于这样一个刺头。”
周玉见色不早了,便匆匆赶上前提醒:“皇上,这儿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下山吧。若是一会看不清了路,奴才怕那不长眼睛的东西冒犯了您。”
凤瑾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嗯。”
一大批人马这才匆匆的下了安阳山。
汤泉行宫里。
翡翠心翼翼的关上了门窗,轻声轻步的走到了薛柠的身边:“娘娘,奴婢都打听清楚了,的确有魏国的探子混进了行宫。”
“当真?”
“奴婢从大内总管那儿,要来了新晋宫女太监的名录,结果发现了魏国人。”
薛柠舒了口气:“这些人我们能查到,那凤瑾年就一定能查到,先不要打草惊蛇,不定有机会,那个探子一定会来找本宫。”
翡翠表情有些难看:“原来,娘娘在不忘报仇的时候,也在想着如何逃出去,那娘娘会带翡翠走吗?”
薛柠欣慰的笑了笑“:你是本宫身边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你以为,本宫会丢下你不管吗?”
“那就好,只是皇上之前待您的好,您是一点都没有发觉?若真是一走了之了,娘娘,奴婢想问问您,您会后悔吗?”
薛柠陷入了沉思。
后悔?
在这个世上,谁没有后悔过?失去的亲人,猝不及防的伤害,是非种种,皆是情非所愿。
“本宫不是不后悔,是如今已经没了后悔的权利。翡翠,你年纪还,本宫希望你拥有一个完整幸福的人生,若是本宫有朝一日出去,定为你寻得一个好人家。”
初夏的儿难免有些燥热,这行宫虽是冬日里泡温泉的好地方,可这夏季一来,各处泉眼的运输渠道便要通通关闭,只有那人工凿的池子注满了水,微风袭来,还有些消暑的感觉。
“娘娘,眼看咱们已经在行宫待了半月有余了,这流藿香也长的尤为茂盛,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不要着急,洛玉阁那位,不是还没来找咱们吗。”
翡翠一脸晦气的撇过了头:“起那个宸妃,奴婢就是一肚子的气,娘娘没听吗?那个狐狸精整日缠着皇上做什么千纸鹤,是等夏至的时候,通通放到河道里去,祈祷来年风调雨顺,话里话外一股狐媚子作风,实在是讨厌极了。”
薛柠不禁给她逗笑:“你既然知道她是狐媚子,那为何还要生气?是太闲了吧,等明日,本宫给你找点事情做。”
“娘娘!”
主仆二人正在房中逗笑,却见外间有宫女前来通传。
“启禀宁妃娘娘,宸妃到访。”
“传。”
“是。”
翡翠望了一眼薛柠,似是懂了一切,缓步徒了身后。
宸妃这几日风头正盛,自然是要做给别人看,如今不过是来洗尘殿请安,便是穿着花枝招展,生怕别人瞧不出她穿的是绫罗锦缎一样。
“给宁妃娘娘请安,近来气闷热,嫔妾怕宁妃娘娘身体虚弱吃不消,于是特地给您带了些冰粥来祛热,这些制粥的工具都是皇上亲自赏的,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干净又细致,还望宁妃娘娘不要嫌弃。”
“姐姐有心了,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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