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长风万里绕指未相勾
形生意成此意逍遥不游
日月何寿江海滴更漏
爱向人间借朝暮悲喜为酬
种柳春莺知它风尘不可救
绵绵更在三生后
谁隔世读关鸠
诗说红豆
遍南国未见人长久见多少
来时芳华去时白头
忘你不舍寻你不休
画外人易朽
似浓淡相间色相构
染冰雪先披琉璃胄
蘸朱紫将登金银楼
天命碧城灰土刀弓褐锈
举手夜古泼断青蓝右
照我萤灯嫁昼只影归洪流
身魂如寄此世逍遥不游
……
万籁停吹奏
支颐听秋水问蜉蝣
既玄冥不可量北斗
却何信相思最温柔
顾盼花发鸿蒙怦然而梦
你与二十八宿皆回眸
系我彩翼鲸尾红丝天地周
情之所至此心逍遥不游
~”
一曲毕,先前打算看热闹的众人都傻眼了,简直惊掉众人眼球,这~一曲惊华,完全配得上这张焦尾名琴啊!
魏苑卿嘴角漾开一丝弧度,无声无息。原本以为侯府三小姐上不了台面,即使要用承恩侯府,也没法抬举闵姜,只当养了个闲人,将她抬个妾放在府内也不用搭理,没想到,这三小姐竟有如此才华,以后便可方便带出去,也算个拿得出手的宠妾。
这一曲唱完,闵姜牵起衣摆,站起身,眉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芳华,整个人如同未入凡尘,不染纤尘的仙子一般。“九姐姐认为如何?可还满意?”
小九的神色也不再冷冷淡淡,眼神中多了惊艳与赞许,整个人虽然还是高冷的,但明眼人能看出她对闵姜态度的不同,仿佛她人都未入她眼而她眼中却有了个闵姜,“这一曲果然是绝唱,一点不委屈我这焦尾,十九琴艺如此精湛,若不是这琴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就把琴送与你了。”抚琴者讲究的就是高山流水觅知音的境界,若遇知音之人,把琴送了又何妨?
闵姜没想到这个高冷姐姐原来如此与众不同,洒脱清傲。自己就这,弹了一首别人的歌曲,就成了冰美人姐姐的知音了?
十五更是傻眼,“十九,你原来会弹琴!唱歌也这么好听,我还以为你只会做饭。”
闵姜显出一脸为难的模样,发自内心真诚道:“其实我也不想的,我娘说我只会吃饭,我就误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就拼命地学了好多东西,乱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我学了啥,但据我娘说,我还是什么都不会,只会吃饭。”没错,闵姜在现代的亲妈就是这么叨叨她的。
闵姜抱起焦尾,将琴亲手还给了小九,眉眼挑起不羁的笑容,形象和她在现代名门大少爷的外号十分契合,“小九姐姐,琴呢,送我就不必了,只是有了好曲子,我一定会首先借你的琴来弹奏。”
小九自然是同意且高兴的,点头道:“好,我到时一定借你。”
众人正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地散去,然而没想到小七突然走上前来,语气不善地对闵姜道:“你除了拿了小九的琴,还有没有拿过别的?”
闵姜一脸疑惑不解地盯着面前的女子,她不认识小七,眉头一皱,不解道:“你是哪位?”
小七是个暴脾气,自然也不在乎别人认不认识自己这些细枝末节,只是自己丢的东西实在是太私密,找不到她就会胡思乱想,要一般女人肯定会难以启齿,然而小七这个暴脾气,神经大条的女人,难以启齿,不存在的,她也没收声,直接暴躁道:“就是我的贴身衣物!你拿了没?”
闵姜恍然大悟,瞬间大脑当机,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作案同谋,结果人家一身正气,目不斜视,风流倜傥~地把玩手中的扇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闵姜有预感,这是小阎王给她的一种暗示,要是她把他供出来,她就死定了的暗示。于是闵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镇定自若地讲道:“你的贴身衣物丢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个琴痴,我想瞻仰琴,但是并不想瞻仰你的~呃~”闵姜咬着小拇指想了想,说了个含蓄的词,“风采,所以你去看看你屋子里有没有老鼠,可能是被老鼠啃了也未可知。”
小七本来就是问问,也不确定,这么一说还真更觉得无凭无据,自己瞎猜了,“哦~”
十五直接不客气地对小七道:“行了,你别瞎问了,谁还乐意瞻仰你的~风采不成?你自己回去再找找吧!”
然而人家小七前脚刚一走,闵姜就抛下身边的十五,颠颠地跑到魏苑卿身边,鬼鬼祟祟,凑到人家耳边小声道:“殿下,那肚兜您还带回去不?”
魏苑卿抬眸看向她,挑眉,“怎么,不带回去你还想瞻仰着啊?”
闵姜被怼了下,不灰心继续道:“不是啊,我寻思着,该销赃了啊!”
魏苑卿淡淡看她一眼,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随意道:“那就销赃啊。”
“好勒~”闵姜转身招呼来若青,鬼头鬼脑压低声音吩咐道:“我屋里,你收拾床的时候,看到过一个粉色的绣着鱼戏莲叶的肚兜吧?把它拿到外屋里偷偷放火盆里烧了,切记,不要让人看到,也不要告诉别人。”
闵姜眼看着小丫头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简直就像看穿了一个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一样,实际居然是一个偷同性内衣物的变态。小丫头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怪异,最后闵姜装模作样绷着脸,“快去啊!”
若青这才反应过来进了屋去。
唉!闵姜觉得,自己简直是脑残,才会昨天晚上和魏苑卿玩游戏的。通过这次无限背锅教训,闵姜终于领悟了千万不要和魏苑卿做同一条绳上的蚂蚱的道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成为替他背锅的弃子,能不能活全凭自己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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