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兔妈妈还是成功了,法院将小兔子判给了她,狐叔叔说,‘你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没有房子不方便。’就将房子留给了她。”
“兔妈妈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将房子卖了,拿这笔钱去了另一片森林,重新买了一套新房子,过上了新生活。”
许闻朝听完,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团郁气。
周丛云说过,这个故事是真的。
这是,她的故事吗?
“在医院的那句,‘这是我欠她的’,你是指这件事吗?”他努力稳住声线,问道。
周丛云没有说话。
这是她第一次跟人以故事的形式说出过往,可即使方式再委婉,也依旧不能缓解将伤疤撕开的疼痛感。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许闻朝的表情。
小时候,周女士所谓的亲朋好友,对她做出的表情,让现在的她还心有余悸。
许闻朝也会变成那样吗?
她明白许闻朝跟那些人不一样,但她还是害怕。
万一呢?
这三个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不欠她的,”许闻朝再次说话了,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像光一样,破开乌云照了进来,“这个故事里,狐叔叔欠她,狐阿姨欠她,甚至那些‘大家’也欠她,唯独你不欠她。”他重复了一遍,“只有你,在所有人里,只有你不欠她。”
周丛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当时这件事暴露出来,所有人都在责问她,为什么要把小三领回家?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行为导致了她的家庭破碎。
没有人意识到她也是受害者,反而将诸多责难推给她。
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有一个罪魁祸首的话,所有人都坚信不疑,这个罪魁祸首一定是她。
“啪嗒。”
泪珠落在掌心,在绷带上晕染开来。
周丛云这才发现自己哭了,急忙用手背擦拭,“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哽咽着,“不要在这里说什么大道理了,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许闻朝伸手,捧起她的脸。
那股力量温柔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她抬起头来,直面他。
记忆中那些带着冷漠和厌恶的脸,逐渐消退,全数变成了面前的许闻朝,温暖似朝阳,足以融化所有寒霜。
“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相信,会为陌生人指路的小兔子,绝对不是什么没有良心自私自利的人。”他的语言带着一种魔力,温柔安抚着那道从未愈合、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个时候,他改变了姿势,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我、不是,”周丛云用力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有。”
迟到了整整十年的话,终于在这一刻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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