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妙仪摇摇头,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去抒发心中的烦闷之情,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因这事一直告诫自己万不敢再轻信于人了,过于温和善良只会让人觉得自己软弱好欺。
高妙仪伸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高妙仪抬头看了看,只觉得入目白茫茫的一片,她迷起眼睛,觉得有些眩晕,两眼一抹黑,接着只听见耳边一众人喊公主的的声音,再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就看见茗儿和映月守在床前,两张担忧的脸庞被忽然的放大,高妙仪动了动有点麻的胳膊,声音有些微弱“你们俩这是做什么?”
映月趴在高妙仪身上,声泪俱下“公主你可吓死我了,还好太医说你没事。”
高妙仪想起身但觉得肩周处十分酸疼,就躺着没动。“可能就是累着了,不碍事。”
茗儿开口“宋太医嘱咐公主这几天都要静养,不能再练射箭了,对了,陛下刚才来看公主了,只是前方来报陛下又急匆匆的走了。”
高妙仪觉得可能跟平阳有关“茗儿是平阳来消息了吗?”
“嗯,说是平阳候前天子时薨了,裴郎君夺回了安庐,江城,大败匈奴,自己却在榆关被袭受了伤。”
高妙仪垂下眼帘,淡淡说着“知道了。”
前世的事情她只能记得大概,太细节的东西,她实在记不清了,比如裴庆是哪一天死的,再比如裴元景会在哪里遇袭。
正思量着,就看见高砚青走了进来“王兄怎么来了?”
高砚青抿了抿唇,抬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高妙仪笑了笑“我没事,我现在的射箭特别厉害,哪天有时间一定要跟王兄比试比试。”
高砚青看着高妙仪的脸,没搭话,支开了内殿寝宫的奴婢。
高妙仪不明所以。
高砚青淡淡开口“平阳一战平息之后,父王有意把你指婚给裴元景,把他留在洛阳,爵位之上加官仪同三司,意在让他上交兵权,在平阳设立都护府,你怎么看?”
高妙仪怔怔看着高砚青的脸,被这出其不意的话打乱了思绪,这不像是王兄会对她说的话,前世王兄根本不会把局势与她的婚姻大事如此轻易的混为一谈再说给她听。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没来由问了一句“要是裴元景输了呢?”
高砚青笑了笑“那就更简单了,若平阳失守,裴元景就是罪臣,等到朝廷派兵征讨,直接在平阳设立都护府,你就不用嫁给他了。”
这就是前世她不知道的事情吗?那为何前世自己并不知晓此事?
见高妙仪没搭话,高砚青又自顾自的说“母后和我都极力反对,这才让父王松了口,不过妙娘好像很中意他?”
高妙仪好像隐隐抓住了什么,因为母后和王兄反对,所以父王退而求其次选了给裴元景和高镜心赐了婚,本意让裴元景上交兵权,留在洛阳,所以裴元景用守丧三年为借口回了平阳,拖了三年也不肯娶高镜心,而三年过后,父王驾崩,此事便再也没被提起。
高妙仪觉得虽然这一世与上一世事情发展都何其相似,但好像就是有什么不一样。
就像是尘封的秘密,前世她无知无觉,这一世便一一揭露在她眼前重演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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