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棠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一缕寒风透过窗棂吹进房中,把已经快燃尽的孤灯吹熄。
他起身关窗,院内小厮见了他,停了手里的活“三公子醒了。”
正想关窗的手忽然停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谁送我回来的?”
院内的小厮有些懵,只讷讷地说“公子昨天睡在郡公府门口,是阿兜他们几个抬进来的,公子醉酒睡得沉怎么都叫不醒,老爷说让我们把窗户开着……冻醒公子。”
左丘棠忽觉不对“昨天公主出降可是出了什么事!”
“公子可猜着了,昨天出了天狗食日的凶兆,这果然出了刺客要截杀公主。”
左丘棠赶紧问“那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倒是没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这是天家的事我们也不好议论。”
左丘棠纵身一跃,从窗棂跳出,在那位小厮的面前一闪而过。
小厮丢了手里的扫帚“公子你去哪?”
街上北衙禁军正在挨家挨户搜寻,找一个受了伤的女子,昨天有一个女刺客刺杀未成,自己反倒受了伤,可惜让她逃跑了。
所以只要查出有受了刀伤的女子,统统关押,等待审讯之后才能放出来。
左丘棠预感不妙只能加快脚步往画船坊走去,画船坊未时迎客,此时是辰时,左丘棠登船,船上偶尔有一两红衣舞女进出船舱。
一个叫花幽的女子走到左丘棠面前“这位郎君我们船坊还未开门,您回吧。”
左丘棠沉着脸,小声问着“十二娘呢?没有我的命令为什么擅自动手?”
花幽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察觉附近并没有可疑的人,她赶紧把左丘棠请到后舱,她急切地说“主子,你先回郡公府,朝廷查得紧,若是此事牵连到你,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左丘棠怒不可遏“一群蠢货,我早就说过不再插手此事,他察觉到了,他想把我们都拉下水。”
画幽赶紧跪下“主子十二也只是想帮你,我们蛰伏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一点起色,我们不能功亏一篑。”
左丘棠推开两道门,迈步下楼“没有下次了,这次若是做不到全身而退,所有人就应该以死谢罪。”
“花幽遵令。”
左丘棠绕过前舱,来到中舱,中舱按照环形分为十二个房间,最下方有一个不大的看台,所以无论你在前中后舱的哪个位置都能看到看台上的景象。
看台上有几个舞女正在排舞,见了左丘棠停了动作微微欠身。
左丘棠没有理会她们,径直推开了挂着甲号牌的门,屋内陈列整齐,左丘棠走到屏风后,赫然响起一道女声“谁?”
“我说过不要自作主张。”
方十二笑了一声“你当我是为了什么?”
“自以为是的做法,你以为我会感动吗?”
“三郎无心,自然不会感动。”方十二强撑着疼痛,从珠帘后蹒跚而出,面色惨白,白色中衣被血染红了大半。
左丘棠盯着方十二并无动作,只说了句“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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