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门,因夜色已深,城门已大关。
姜列山一提脚,略过城墙,向城中大臣的聚居地长乐坊去了。
何奚只觉得眼前一花,像荡秋千一样不太真实,身体已到了一间府邸,姜列山抓住她的手,推开一间房门。
丞相刘君霖本在书房里处理政事。他是先帝钦点的状元,当年科举时连中三元可谓是一时俊杰。从翰林院士到丞相,他用了十年的时间,现如今在丞相这个位置已做了二十年,已到了知天命之年。
他平时为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先帝去世十年,曾经的幼主已成长为青年君主。自古处于权利中心的人多遭上位者猜疑,他也不例外,皇帝正打算抓住他的把柄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正思虑着,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夜风一起涌入房间,将他桌子上的宣纸吹得飞舞。
他赶忙用手拢住,抬头怒目看去,却见是一位气质斐然的俊朗男子领着一个衣着怪异的女孩儿。
察觉到不对,正想开口喊来护卫,那人眨眼间已至自己眼前,右手抬起,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只是手却并不收紧。他便知这人来此也许不是为了杀自己。
“你是何人?”他看着他,并不惊慌。待得这人走近了,他才发现,这人身上的服饰似乎也并非本朝服饰。与他所认识的其他各国也不同。
“我?我是来帮你的。”他淡淡地说,说着松开了手。
刘君霖没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姜列山找了个椅子坐下,何奚紧随其后,在这里,他能给她安全感。
“想必你也知道,你们这个小皇帝已打算兔死狗烹了。”他开门见山。
见刘君霖只是看他而没有说话,接着说:“既然如此,何不...取而代之?我可以帮你。”他的手指一下下敲在桌子上,神态慵懒放松。
刘君霖终于有了反应,道:“自古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的神态自然,没有应有的大义凛然,也没有一丝虚伪的感觉。
“呵!”这句话似乎激怒了姜列山,他还是坐在椅子上,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也更加瘆人了。
“说得很好,待你刘氏全族坟头荒草三尺时,我会前去祭奠的。”他说着,站了起来,示意何奚跟着他走。
“等...等等!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有何条件?”刘君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姜列山重新坐在还留有余温的椅子上,笑着和刘君霖谈了起来。
第二日,何奚便成为了刘君霖的义女,化名刘槿奚。她和姜列山二人住在了相府的一座小院里。
自昨夜听了姜列山对她的安排后何奚就拒绝和他再说话了。也不知是为何,就是觉得他这么轻易便将自己送了出去,心里很难受。可再想想,姜列山怕是原本就打算这么做的,自己与他原本就是一场交易,没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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