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站起身来走到了太后的身边,看着司空深摇了摇头,满口失望地说:“真是可惜,深儿的心性终究不适合做皇帝。”
太后身体晃了晃,稳住了面上的表情,面不改色地看向那道人:“老祖宗终究是放弃了深儿吗?”
道人走到门口:“不是贫道放弃了他,是上天放弃了他,是他自己放弃了自己。”
屋子里,太后忽然向那道人跪下:“桁王虽然一直在我膝下成长,与深儿情谊深厚,可他若是知道他的母妃是被哀家害死,难免不会对我母子心怀怨恨,还请老祖宗想个万全之策。”
那道人似乎很早便知道了这件事,神色不变,说:“不如贫道送太后和皇上去做个逍遥闲人,如何?”
太后神色挣扎,似乎还眷恋着权位,许久都没有回答那道人。
道人神色了然,说:“既如此,太后还是太后,若有一天东窗事发,贫道会尽力保住太后的性命,也算全了太后母子对贫道的照拂之情。”
他转过身,剑眉英挺容貌俊朗,太后看着他,一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竟出了神。再回过神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道人的身影。
相府和桁王府近几日都在筹备婚礼,何奚也终于知道了姜列山给自己安排的取得天子神光的方法。他要自己在桁王登基后,获取桁王的信任,运用摄魂铃夺取天子神光。
自己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骗局里所有人都是棋子,得利的只有一个人。
正当此时,宰相刘君霖埋伏在内功的探子给他传回了一个令他笑容满面的消息。
这个弑母之仇,必将成为桁王登基的引绳。
可是不论自己谁去告诉桁王这个消息,最后都会被记恨,只能设计让他自己发现。
思索到了这个,刘君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三日后,何奚和桁王大婚,谁也没想到对方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昏暗的烛光下,大红的盖头被挑起,司空涉有些惊讶地看着那颇有些熟悉的脸,惊喜道:“是你?没想到你竟然是刘相的女儿。”
本来被迫出嫁还知道这是一场骗局的何奚刚一抬头,就看到了百乐楼里见过的那个步司空。不知为何,看到是熟人,心里有一丝庆幸,还有一丝愧疚。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轻声说道:“原来是你啊,我早该想到的,我猜的果然没错。”
司空涉听着她的小声嘟囔,笑着说:“那日你是不是猜到了本王的身份所以才溜走的?”说着,自顾自的点了点头:“本王又不是老虎,干嘛这么害怕我啊?”他虽胸怀大志,却是少年心性,此刻见到妻子不仅不是陌生人,还是与自己志趣相投的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何奚答道:“我本来以为你是皇上呢。”话刚出口,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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