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下村有一棵百年老树,树上原本绿叶不知为何突然这此时凋零。老一辈猜测这树下可能藏了些专咬树根的动物。便找人掘开浅浅一层。没见到动物,却见到了一根戴着翠玉指环的手指。
在场众人皆大惊,忙把底下的土铲净,陈夫人正巧寻媳前去一瞧,土里的人正是下村辜兰,亦是陈府的新媳妇。
柏夙读到此处,还是不知上面的事与生病有何系,“陈家新媳妇去世,与怪病有什么关系?”
柏夙认字不多,读的奇慢。一旁的任梦西不知喝了多少杯水,壶中热茶早就成了凉饮,“往下读。下面写了。”说着,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柏夙噢了一声,接着下文读去。
不知什么原因,当日见过陈家媳妇尸骨的二十多人中有十几人,都在三四日后,手臂或轻或重生出如珍珠大小的圆斑,再过上几日,圆斑蔓延到脸上。本无痛的斑痕,此时也变得痛痒难耐。
因认出翠玉指环,陈夫人不顾老人阻拦下令掘地,所以当日掘地的大多都是陈府人。不知是否是此原因,患病的全是陈府人。下村帮忙的却一人都未染上。
文中结尾处道明陈夫人也患此奇疾,已发展到面部生斑。尚不知道以后会如何。望天姜长老能前来救助。
柏夙读完,合住信,摇着头寻思着这种种骇事。打了个冷颤,“这病当真与那新娘子有关么?如果真有,那不是应该连旁人也一起染上啊。”
“所以,我之前说过,这不是一般的病。定是人,或者其它什么东西故意设下的。”任梦西拿着手中茶杯,不断敲击着桌面。似是在仔细思考整件事。
“人或者其它东西?其它东西是什么意思?”
柏夙把信还给了任梦西。
任梦西站起身来,拿过信。把手中茶杯放到了柏夙的头顶,“你难道真的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人么?”
“好了,走吧。去陈府瞧瞧。”说罢,任梦西便起身整了整衣衫,拿过放在门口架子上的斗笠走出门去。
“我知这世上肯定不止有人……”柏夙把脑袋上的茶杯拿下。也紧追上去。
柏夙思绪从那封信中回过,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颓然憔悴的陈老爷。
“哎……相必两位都看到了府中各处没撕净的白联。就在九日前,内人耐了病痛足两月,终是顶不住过世了。我询问过那些染病的下人,到现在已走了七八个。”
任梦西眉头紧蹙,轻叹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犬子受惊之后本一开始只是整日不言不语,可在我发出信没过几日,他就变得痴痴傻傻,疯疯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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