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一指那么长,只笔尖那么长。”任梦西把没有手上的手展开,上面赫然出现一根短短的黑刺,不过说是暗器,倒更像是毛虫、蜜蜂身上的毒刺。
这没受伤的手上都有不少血渍,更别说受伤的那只。
柏夙本想帮他包扎上,但被任梦西拒绝。他说不管是辜兰的住处还是下村的人都有问题,还是先走为妙。
柏夙这才想起来领着他到此处的老人,她四下望了望,那老人已经不见了。
——
柏夙小心将任梦西的伤口包了起来,流出的血便沾湿了外面的布,“要不您去看看吧。这血好像止不住。您要是死在这客栈了,那我真的担不起。”
任梦西自从回到客栈的一瞬间,便回到自己房间,搬了把椅子放到窗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窗外看。
到现在就说了一句话,他让柏夙去隔壁看看唐蜚零回来没有。柏夙不解他的用意,但还是按他的话照做。柏夙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应该还没回来。
“你咒我?你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查病的时间缩到明日早晨。”
任梦西冷不丁来了一句,着实把柏夙吓了一跳,“少庄主,这几日天冷还是把窗子关起来吧。”
“不行,哎,你不觉得那家店很奇怪么?”任梦西抬嗑,示意柏夙向外看看。
柏夙敷衍嗯了一声,比起那店,他这黄昏时分盯着棺材铺的人才奇怪,“少庄主,这棺材铺有何奇怪,难道您不会以为他们为了自己生意而下毒吧。”
“你看得哪里啊?我说的是那间胭脂店,最近镇上因奇疾患病的人走了几个,棺材铺开张很正常。但它旁边的胭脂铺就很奇怪了吧。饭馆,米店这些别镇必备的这里一家都没开,这里反倒开了个没什么用的。”
柏夙想想确实如此。
天色渐暗,繁星渐明。柏夙一直在门口听着动静,听着唐蜚零什么时候回来。任梦西依旧坐在椅子上静盯着胭脂铺。
“柏夙,你过来看着,我去楼下将饭菜端过来。你也在这里吃吧。”任梦西终是坐不住了,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柏夙噢了一声,老老实实走了过去。
“少庄主,您看,有人。有人从那胭脂铺跑出来了!”柏夙这屁股还没落椅子上,便瞧见有个人影从胭脂铺里窜了出来。
任梦西听了柏夙的话,连忙扒窗户探头一望,果然有一人提着个灯笼从胭脂铺跑了出来。
“快,去追她。”说罢,他便转身向楼下跑去。
柏夙只得也跟了上去,她不怎么明白,就算胭脂铺有问题,也很可能与这奇疾无关。他怎么就这么笃定,这里观察半天,吃不上晚饭夜黑风高的就这么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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