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冯源和挽青冬日里成婚,他们成婚的时候楚月夕也去了。
楚月夕一身粉红色的裙,脸上涂着胭脂,娇俏动人,虽然不怎么说话和行动,但是整个人还是很有精神。
季凌桦仔细观察过了,楚月夕神采奕奕,不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皇姐足不出户是又病了呢。
两人短暂的说了几句话又分开了,楚月夕看着他在官员身边周旋如鱼得水的样子,脸上绽放出一个久违的微笑,他挺好的。
季凌桦打发了朝臣回来打算找楚月夕联络感情的时候,楚月夕已经走了。
除了信王府的人,没有人知道镇国公主从那次婚宴回来以后就又病了,这一病便是没个尽头,信王府都被染上了药味。
第二年的春天到来了,可是楚月夕的春天还没来,她依旧是躺在病床上,每日以汤药为伍。
季凌桦更忙了,皇上在朝堂之上大半部分的事情都丢给了他来做,那架势就跟皇帝要做甩手掌柜似的。
忙碌着忙碌着,探望楚月夕的时间就更少了。
这一年的七夕过后,正值壮年的皇帝宣布退位了,让季凌桦早日登基,这是北朝史上第一个先皇还正值盛年,便让新皇登基的。
季风宣布的很急,让司礼监快点筹办新皇的登基之礼,日日都在催促司礼监,司礼监也是紧赶慢赶的加紧筹办。
季凌桦是迷迷瞪瞪的,他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快就从太子变成了新皇,这个跨度有点大。
这天大的好消息想要找人分享,可重要的人都在宫里,无人可以分享。这让他有些愁闷,但他也没有多想,他的暗卫日日向他上报楚月夕的情况,那些情况都是在说楚月夕活的很好,很健康。
今日看话本子,昨日摘花画画,前日绣花……
他忘了他的暗卫有些是楚月夕送他的,有些是皇帝送他的。北朝两个权势最盛的人,想要联手瞒着一个人,不过是轻而易举。
他一直活在楚月夕为他编织的华梦里,他的肆意和喜悦都是她为他编织的美梦。
梦终究要醒,梦醒之日或许就是心碎的开始。
楚月夕早在七夕之前便进了宫,一直留在宫里。
揽月宫的寝宫里,到处都飘荡着药味,豆青色的床帐挽起,床上躺了一个瘦弱的女人,脸色灰白,有些形销骨立的感觉,她浑身笼罩着一种郁郁的死气。
她很痛苦,安全和安悦知道,公主从前便对她们说过,若是有一天她病的要死了,便不要拖着,让她走的快一点便好,她不想拖着自己。
病到要死的人一般都很丑,她不希望自己丑着离开世界,她希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和体面离开。
可是现在楚月夕违背了当初的意愿,身体已然灯枯油尽却还是挺着,不是为了自己挺着,她是为了季凌桦。
看着这般痛苦的活着的楚月夕,安悦默默的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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