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风尘仆仆地到了知源县上唯一的客栈,已入夜幕。
“掌柜,要一间顶楼天字号房。”楼景初奉上一锭银子。
“要两间,掌柜。”颜宁儿拒绝与他同住一屋。
楼景初挑衅道:“你带了银两吗?”
颜宁儿这才想起,适才林子中,楼景初拉她下马车之时,她那一包袱的药和银票都落在了马车上,此刻她身无分文。
“得了,没银子别瞎嘚瑟,有钱是大爷,不懂啊?”楼景初调侃道。
“二位快别争了,今晚小店也确是只留得一间房了,姑娘若要两间,另外一间可是大通铺,也只得一个床位了。”掌柜看着二位的衣着,做了十多的年的生意,看菜下碟的本领是领悟得透透的,这二位,绫罗绸缎,没心没肺地插科打诨,出手便是一锭的银子,定是都城哪家富家公子带着外室出来赏景了。
“呵,天助我也。”楼景初暗笑,顺手接过钥匙,挽住颜宁儿的手往三层天字号房中直奔而去。
接连着策马两个多时辰,还得精神紧绷地护住颜宁儿,他是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进了屋子,直接在塌上上懒散地瘫了一个“大”字,慵懒地指挥着颜宁儿:“娘子,备水,我要沐浴!”
他不是有钱吗?
他不是大爷吗?
沐浴?店里那么多小二,他尽管吩咐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沐浴你去喊小二便好,不必冲我嚷嚷。”颜宁儿没好气地地回道,脑中还在盘算着今晚如何霸占这张榻,让楼景初睡地板。
楼景初这人最大的本事,便是每隔一个时辰,就能让颜宁儿颠覆对他之前的看法,刚有些好感时,又做出些让她火冒三丈的行为;刚觉着他还算有些人性时,瞬间会让她觉得这人冷酷绝情。
比如此刻,当他大言不惭地说出“沐浴”二字时,颜宁儿火冒三丈。
“我受伤了!”塌上又幽幽地传来一句。
受伤?
这位王爷,为了占她便宜,信手拈来的本事炉火纯青。
“怎么可能,你只顾自己逃命,都是月吟一人以寡敌众,对付那帮山贼,何来受伤之说!”
不信?
不信,爷便用事实说话,脱给你看。
楼景初猛然起身,向着颜宁儿一步一步逼近,随手宽松了腰带,一叠一叠的冠袍在重力的作用下脱落下来。
“流氓!”颜宁儿捂住自己眼睛,背过身去,非礼勿视。
楼景初继续往颜宁儿身上贴上去,在她耳边勾出一抹浪荡笑容,一字一顿道:“爷要沐浴!”
颜宁儿捂着脸跑出了屋子,只听她在外头举足无措地喊道:“小二,赶紧备几桶热水。”
“爷还想吃你烧的菜!”楼景初卡出一个脑袋,带了几分揶揄,使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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