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金家二位将军、何将军、石将军的首级现在可还在函谷关上挂着呢,可有人见过邱将军的尸首?”竹翁语带嘲讽。
纪灵枢苍白了脸,如果真的如竹翁所言,那么他误判形势可就有些严重了。
“不行,我得快去通传陛下。”纪灵枢“蹭”得起身,披上大氅就要出门去。
竹翁连忙按住纪灵枢,“年轻人,老人家的话还没完呢。”
纪灵枢停下来脚步,回头看向竹翁,等待他进一步明。
“你这次去淮南,有何感想?”竹翁不急着直奔主题。
“百姓民风淳朴,官员鱼肉乡里。”
“总结的很精练。”竹翁竖起了大拇指,“若大殷处处是这种官员,你当如何?”
纪灵枢想了想,“只能慢慢换血了。”
竹翁紧盯着纪灵枢的双眼,“来得及吗?”
纪灵枢有些烦躁,每次谈话到了后半段竹翁总会些纪灵枢无法扭转的问题,不如纪钧的立场、比如官场的腐败。
来得及来不及又能怎样,他除了撑下去还有别的选择吗,大殷危若累卵,商元祗整日忙得快要吐血,多少百姓在等待世道变得安稳,他除了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还有别的办法吗!
“回蜀山去吧。”竹翁没头没脑地了一句。
纪灵枢愣住了。
“灵枢,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我是你师傅,回蜀山去吧,这已不是你能插手的问题。”
竹翁从脖颈处捏住了什么,向上一提,一层薄薄的皮肤脱落,露出了南怀德的脸。
纪灵枢的喉咙痛仿佛堵住了什么,他背过身去,不让南怀德看到他的脸,嘴里不出话来。
南怀德走到纪灵枢背后,双手按在纪灵枢的肩膀,纪灵枢一手挥开南怀德的胳膊,不让他碰自己。
怎么会是南怀德!竹翁怎么会是南怀德!那么原本的竹翁去了哪里,还是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是南怀德在假扮竹翁骗他?
但是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竹翁仿佛能知下事,为什么明明在纪钧的产业中,竹翁的立场却与纪钧不同,为什么竹翁会知道蜀山的存在,那本不是凡人所能接触的领域!
“灵枢,淮南的水患你治理的很好,这已经是足够的功德了,继续待在朝歌,即便是为师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回蜀山吧,即使你不能飞升,以你的赋,也足够独步下!”南怀德的语气振奋,多少年来他等待的就是这一。
他已经太老了,在一众师兄弟中他的赋只能是普通,因此才会被师长派下山去做一个的钦监监正。
而纪灵枢不同,纪灵枢是他最优秀的造物,聪颖绝伦,资卓绝,不修道简直是浪费,在人间的几年让他阅尽人世沧桑,在商元祗身边的几个月让他积累了不世功德,这样的纪灵枢简直就是为了实践南怀德的推测而生的。
不,应该是南怀德苦心孤诣以纪灵枢为试验品的这次实验,终于快要到了取得成果的时刻了。
这让南怀德怎能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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