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皇帝赖上海家,让他们连国子监也一并承担……
海琼倒是直到散席也没再说什么,送走一干人等后,发现自始至终都未发言的一人还坐在原位,不免困惑。
他朝陆沉行以一礼,问:“敢问兄台……”
对面已经起身的温知礼弹了弹宽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对海琼说:“来找我的。”
寒东雪闻声如临大敌,侧目看向已经缓缓起身的陆沉,却见陆沉镇定依旧,朝还请还以一礼。
“在下姓陆,确是来找温公子的。”
“姓陆?”
海琼与温知礼相视一眼,皆想到当年京都最赤胆忠心且与海氏颇有渊源的陆氏。
“叔父让我给海员外问安,”陆沉像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说是当年不辞而别迫不得已,绝非本意。”
海琼立刻敛住了表情,上前去问,“阁下是陆汶洲陆前辈的……”
“陆沉。”温知礼也走近,不过倒还是一派地温和淡然,“前大理寺少卿,陆沉。”
海琼更为震惊,看看陆沉又看看寒东雪,“陆……陆兄?”
陆沉只是笑笑,随即看向温知礼,双手抱拳,“温兄,此次陆某前来,有一事相求。”
海琼很眼明手快,与温知礼相视一眼,颔首转身出去屏退了一干人等。一时间,整个雅间安静了下来。
陆沉拿捏不准眼前这个人的脾性,不好贸然说出口,但温知礼却像是知道他们的来意,笑得一派如沐春风。
“若陆兄要的是玉剑山庄的地形图,恕在下无能为力,玉剑山庄虽是家师奉命监制,却并未留下相关的一星半点东西,帮不上忙。”
寒东雪却不信,正欲开口,却听陆沉已经快她一步。
“那就可惜了,玉剑山庄只听命于圣上,温兄应该对当年的事也有所耳闻,如今圣上是怎么也不会肯将玉蟾借出给我叔父解去身上的寒毒……”
“什么?”
“不是……”
温知礼与寒东雪闻言同一时间发出困惑。
“你怎么没告诉我是你叔父……”寒东雪拧着眉瞪陆沉,“要知道是你叔父,我也不会……不会……”
“这不是知道了么。”陆沉偏头看她,“来得及。”
“原来是陆前辈身体抱恙,”温知礼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却没有了后话。
寒东雪等急了,催促起来,“不都说你聪明过人,你一定会有办法。”
“姑娘真看得起在下,”温知礼淡淡笑了笑,眼中没有傲气满是自谦,“在下虽师从大师,但在这方面的造诣却远远不及师父。”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温公子了。”
陆沉也不多言,朝温知礼一抱拳,拉着寒东雪就要走。寒东雪愣愣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腕,有些恼怒地想是不是该甩开……
“陆兄何必稍安勿躁,”从门外进来的海琼却将人拦下,有些着急地看向里面的温知礼,“陆前辈是我们海家的恩人,如今恩人有难,咱们不可坐视不理啊知礼,你想想办法……”
温知礼一回眸,带动月牙般如玉的衣摆,“师父确实未授予我玉剑山庄的地形图,不过我早年曾有幸随师父进去过一次,只是记忆不全,不知能不能帮得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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