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敏感自持地隐藏着自己,还说自己不算可怜,反而让人更觉得心疼。
“你很坚强,一卓。但是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装的那么坚强的。”
杨沐昶不想让她一直背着那个坚硬的外壳,就好像自己百毒不侵,自己一个人就能够过的很好。她越是外表看起来坚强,无所谓,杨沐昶就越觉得心疼。
蒋一卓刚才那股子别扭劲儿在听见杨沐昶的这句话后又突然被激了起来。
“我没装,我也不坚强,这些对我来说本来就没什么。”
杨沐昶有些无奈,蒋一卓这样闹别扭的小孩子的语气他还第一次听见,觉得可爱的很,嘴角不自觉挂上了一丝宠溺。
“好好好,你没装,我的意思是,你在我面前,可以拿出你最放松、最自然的姿态来,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
蒋一卓抬起头来,直勾勾地对上了杨沐昶的眼神。
“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跟我说这话的,老师?领导?还是朋友?你凭什么只站在一个旁人的位置就想能够走进我的内心!”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地方憋久了,还是药物副作用影响情绪,再或者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蒋一卓今天突然想任性一把。
就耍一回无赖,说一说明知不该说的话,做一做明知不该做的事。
人生嘛,越是处在被照顾的位置上,似乎就越是容易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和被惯坏了的孩子一样,自己想弄清楚的事,就要拿出来,以不讲道理的方式非得要个答案。
奇怪的很,把这些带着赌气的话说出来,蒋一卓本应该后悔的很,但是这话出了口,蒋一卓反而觉得心里轻松多了,就仿佛把问题变成了选择题,选择的权利给了杨沐昶,自己只需要等结果就好。
就借着这次生病,任性一把。
杨沐昶也有些意外,她平日并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她通常都是冷静自持的。
“如果我不想只做一个旁人呢?”
蒋一卓有些愣住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谁能来解释一下?
杨沐昶很坚定地说:“我的意思,就是我想成为你生活中的一部分,想成为和你分享喜怒哀乐的人,想成为你有心事时倾诉的人,想成为你可以毫无伪装展示自己的人。”
杨沐昶还有许多许多的话,是他早就酝酿在心里的,也时时刻刻都在心里环绕着的。
“你能明白吗?蒋一卓,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蒋一卓没想到,她本来以为会被杨沐昶温柔地拒绝,然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慢慢疏远,就如同她之前想做到的样子。
“但是……那天,我昏迷的时候听见你跟别人打电话说,说你不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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