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燕也不做声，比灶台高不了多少的身子在那转来转去，最后，从橱子里拿着一旁磕了一角的空盘子开始装菜。</p>

最后舀了一瓢清水放在锅里，灶台里还有火，这么做以来方式锅干烧，二来，温水等下可以用来洗碗，还能去油渍。</p>

赵海燕昨晚这些还是不搭理杨蕙兰，将两个菜端到桌上后，才喊：“吃饭了。”</p>

杨蕙兰的眼神一直跟着她转，直到她一声喊，杨蕙兰才回过来神，神情有些迟疑，最后，带着一丝心虚问：“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p>

赵海燕用两个空碗，将煮饭的锅里为数不多的米饭盛进杨蕙兰的碗里，自己只有一点外加两个土豆，走到桌前，将白米饭递给杨蕙兰，淡淡的道：“我跟外婆学的。”</p>

杨蕙兰看着白花花的大米饭，再看女儿碗里的土豆，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垂眸低泣起来。</p>

赵海燕想劝，但心里对杨蕙兰是有气的。一纠结起来，也不想劝了，只默默的嘶着土豆皮，沾着一旁凉拌折耳根里面的酱油咬了一口。</p>

杨蕙兰底泣了一会儿也没人劝，自己收了心思，抬头看到女儿在啃土豆，连忙将自己碗里的白米饭推过去：“你吃这个吧，”说着就要将赵海燕的碗端过来。</p>

赵海燕一把压住碗，“你下午还要干活，不吃饱怎么行。”</p>

杨蕙兰忽然觉得羞愧无比。见她又要哭，赵海燕放下吃了两口的土豆，很是语重心长的道：“妈，你爱我吗？”</p>

杨蕙兰抬头，撞进女儿那黑黝黝的眼睛里，在女儿的注视下，犹豫着点了一下头。</p>

“但是你更爱爸爸，对吗？”</p>

杨蕙兰低头，不做声，眼泪往下直掉。</p>

那就是默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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