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霆顿时哑然,即便此人不是昭月,真是就是尹海心的妹妹,自己这般照拂,再外人眼中确实不妥,可……若是昭月,她为什么对自己视而不见?
想到此拳头握的更紧,断不能让她就这般糊弄过去!关长霆快步走到床榻前逼问:“心儿姑娘,当日你与我街头相遇,用的是踏云步,你说是你哥哥教你的,可据本将军调查,尹海心的妹妹自小体弱多病,怎可能有你般身手?再者……其腰间有胎记,本将军……”
“所以,关将军今日点名要属下做试婚女使,不过是想看看我腰间的胎记?”梵心没想到关长霆心中对自己的怀疑如此之深,当初仿冒尹梵心身份时,并未察觉她身上的胎记,这胎记又在腰间这般隐秘的位置,能知道这件事的,若不是尹梵心的父母亲人,那只有接生的稳婆。
尹梵心父母早逝,与哥哥尹海心相依为命,尹海心已故,那知道胎记的事情便只有当年接生尹梵心的稳婆知道,这次倒是失算了。
“属下腰间有与没有胎记和我是不是尹海心的妹妹有何关系?早在几年前,腰间胎记便已无痕迹,既然关将军对属下毫无信任,那又何须假惺惺地借照顾故人遗孤为借口,毁属下清白?”
“我……”不等关长霆解释,梵心早已冷脸相待:“即便今日属下与将军清清白白,可外人又可知?试婚女使早就不是清白之身,若是来日属下遇到心仪之人,又有何颜面去寻觅幸福?”
“……”
关长霆叹了口气,这女子虽说武艺高强,思虑细微,毕竟是女子,清白这件事确实是他没想到的……他本意也并不是想与她有些什么……
外头传来随从的脚步和无奈的喊声,只怕这随从以为关长霆已与试婚女使翻云覆雨,自然不能让其他人打扰,可来的是皇氏……
“四皇子,您不能进去!”
“滚开!”李乘州冷喝一声,那随从被阿宁扯到了一旁,不过分秒间,这偏房经不起折腾的门也被李乘州一脚踢开。
梵心见李乘州的发丝和肩头都披着雪,有些融化的雪水浮在额前,鼻尖冻的彤红……下一刻李乘州脱下狐裘大氅将梵心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抱起,转而才对关长霆冷声道:“全绛城都知道郕王府的尹梵心是收了本皇子匕首的女使,那便是本皇子的人,关将军最好别有下次!”
关长霆并不言语,默默让出路来,任由乘州将梵心抱走,如此也算为时不晚。
梵心觉得李乘州抱着自己的手握的很紧,好似要掐进肉里一般,他将梵心送上马后,翻身坐在其身后,拉紧僵绳策马离开关府。
外面下着绒毛般的雪,雪花落在两人的头上……
梵心侧目看着李乘州略显生气的面容,四皇子这是为什么?一个女使值得他硬闯关府吗?即便自己是他身边的一个谋士,可关长霆的军权才是最可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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