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这位杭妃娘娘冲动易怒,做了那只出头鸟。
这世界原就是男尊女卑,这大朝会上有几个大臣是没有臣妾灭妻的,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
更可况,人家德昌公主自己都没有找太后哭诉做主,她一个王爷次妃凭什么强出头。
成何体统,太有辱斯文了
岂止是有辱斯文,简直是让读书人斯文扫地。
朝上言官一派和皇帝及太子的心腹们互不相让,据理力争,杠上了。
槃敦院,朱子玉砸碎了一地的茶盏。
“这帮酸儒,欺人太甚!”
“殿下,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昨天那件事,哪个皇家人不是舒坦至极。”
朱子玉眉头深锁,一众幕僚对这位杭妃的胆量也是敬佩不已,虽然得罪了一干儒学清流,但是却简在帝心。
就连太后,昨天宴席前都出面表了态,那般言官们又能如何呢?
“小凡子,去太医院将所有太医都请来,就说杭妃娘娘心疾发作。”
“是,奴婢这就去。”
这缓兵之计真好。小凡子恨不得多长几条腿。
睡梦中的边路是被一群太医的争吵声吵醒的。
“不对,杭妃娘娘这不是惊厥,这生地黄和桂枝是否有些不妥当?”
“杭妃娘娘这心脉受损得先清理淤塞,在扶正。自然用这生地黄,生麦冬,生火麻仁妥当。”
“老夫也觉得并无不可。这生地黄三钱,生麦冬一钱,生火麻仁一钱,生姜半钱,炙甘草一钱,阿胶半钱,大枣半钱,各位同仁,是否还需要些别的?”
“梁太医。您看看是不是要加些参片和温酒?”
“人参还是山参?”
......
白露听完这最后研究出来的药方,不由得点头称赞。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太医院不亏是太医院呀!
这方子很不错,估计几贴药下去,本姑娘就会好大半了。
一会儿后,白露不由得在心中对比起将渊的药方子来,两个药方子出入也不大。
那为什么喝了这么多天的药,这心脉似乎没见好转多少呢?
就算本姑娘经常趁兰汐不注意倒了汤药,但也不至于收效这么微弱呀!
白露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研究着这补损心脉的药方,却不知道夜王府外不远处的宫墙里,金銮殿上,一个个大臣斗得眼红脖子粗。
沸沸扬扬的杭妃不敬尊卑之事,在杭妃心疾复发的消息中,在几派人的拉扯中,终于有了定论。
巳时除,刚吃完早餐的白露正在院中消食,就被吴总管请到了前府大堂的香案前,恭迎圣旨。
一封一封的圣旨、懿旨宣布后,白露蒙圈了,见过车水马龙的街道,可是还是头一次见这络绎不绝的旨意。
这是闹哪样啊!
第一封圣旨的大概是说,本姑娘昨日对驸马不敬,有违礼法,有违祖制,所以罚到旧都大报恩寺下辖清水庵代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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