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虽然身份看着不起眼,却在府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内里银钱采买,外又可以出府办事打探消息,否则赵祗云也不会对他如此放纵,甚至连自己的丫鬟都打算许给林安。
这场仗,看似赵祗云毫无牵连,实则也是内伤三分,自断一臂。
剩下的,就看究竟是陆成萱棋高一着,还是乔慧更胜一筹了。
“走吧,这场仗虽然赢了,后面还有更要紧的等着我们!”
“红梅院中,便是要真的清算一下了!”
陆成萱眯了眯眼睛,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庆生穿着灰鼠色薄袄,半眯着眼睛的依靠在廊下晒着冬日的暖阳,十分惬意。
清莲咬着唇,狠狠的踹了一脚。
“谁啊,这么没眼力价,竟然敢挡着大爷晒太阳!”庆生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声音满是不悦,然而却是在看清楚了来人之后吓得跳了起来,“小……五小姐!”
“怎么?见到我们小姐是不是很惊讶?”清莲挑眉,冷笑的看着庆生,“是不是没有让你很意外,怎么就没被带走惩罚了呢!”
庆生脸色青白,“小姐……小姐,奴才断然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清莲又踹了几脚,“你真当小姐是傻子,不晓得你在背后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清莲你够了,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庆生脸色愠怒,正欲抬手对清莲下手的时候,身后的清平和邢御突然出现,将庆生扣了起来,直到身边彻底围了人,庆生才算是彻底的明白过来,直到害怕。
“哼!小姐早就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没有急着拆穿你罢了,死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清莲狠狠的瞪着庆生。
“小姐……奴才知错了,奴才真的知错了,奴才刚才没睡醒糊涂了才会对清莲姑娘出言不敬,奴才愿意给清莲姑娘道歉赔不是。”
“清莲我的姑奶奶,求求您了发发善心和小姐说说情吧!”
“说情?”清莲轻蔑的看着庆生,“你收下范姨娘的银子替她办事的时候,也是没睡醒糊涂了吗?”
清莲觉得不解气又狠狠的踹了几脚,“那姑奶奶现在就让你清醒清醒!”
“竟然还敢对姑奶奶动手,你怕是真的不想活了!”
踹了好一会儿,见清莲心中这口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陆成萱眼睑微抬,懒得同庆生废话,“去给老夫人送去,就说庆生收了不少范姨娘的好处,如今范姨娘人已经不在陆家,那送出去的银钱也不知道该退到何处,我不方便经手,便由老夫人做主吧。”
“对了,连带着从他房中一起搜出来的那些赃物,也都一起送去吧!”
“是。”
邢御和庆生点头,强势的架着吵闹的庆生离开。
围观着的半夏和月枝身子一软,看着陆成萱的眼神满是心虚害怕,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陆成萱转身进了内室,透过雕刻菱花窗桕向着窗外的几道人影望去,同清莲感慨,“原以为老夫人和大夫人送来的人都是些滥竽充数的,不想竟还有几个可用之才。”
清莲也是忙不迭的点着头,“对啊小姐,那个邢御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性格冷淡的,不想办事倒还是妥当,看起来也忠心耿耿的。”
这点也是陆成萱所意外的。
“不过小姐,如此一裁剪,我们院子里面又没有几个人了。”
“够用了,再多人来,难免又要多生事端。”陆成萱皱眉想了想,“以后你便试着接手王婆子的管事事务吧,外院粗活交给月枝和半夏,日常跑腿的可以让清平和邢御去做。”
“左右也没有多少事情,忙的开的。”
陆成萱前脚回到红梅院,后脚陆周氏的安抚和赵祗云的宽慰便先后送了回来。
望着窗外的人影,清莲小声的嘘声给陆成萱,“小姐您看……”
王嬷嬷倒还好,送来了些许赏赐便离开了,只是那乔慧,脸上分明写了来者不善几个字!
“你先退下去收拾归整一下送来的东西吧。”陆成萱想了想,“她该是有些话要同我说的。”
“可是小姐……”清莲有些不放心。
陆成萱摇摇头,“没事,去吧,她不会当着面对我怎么样的,乔慧她没有那么傻。”
说话的功夫,乔慧已经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五小姐。”
乔慧躬身向着陆成萱行礼,“大夫人已经听闻了今日后院发生的事情,对于五小姐受到的委屈和惊吓表示很痛心,是她管教不严,竟能让范姨娘和王婆子钻了空子,生出了不轨之心,平白的让五小姐担惊受怕。”
“虽然这些东不能弥补五小姐心中的创伤,但也是我们夫人的一点心意,还请五小姐笑纳。”
果然就只是管教不严这个说轻不轻,说中不中的过错,陆成萱早就了然于心了。
“大夫人客气了,是范姨娘和王婆子的错,本就和大夫人没有半分的关系,陆家诸事繁多,大夫人不能面面俱到,成萱懂的这个道理的。”陆成萱莞尔笑了笑,“况且,身正不怕影子斜,便是别人想要冤枉也是不能平白的冤枉去了的。”
“五小姐既能这样想,那便最好了,也不枉我们大夫人对五小姐的惦念和宽慰之心。”乔慧抿唇,同陆成萱客气着,脚步却迟迟未动,想然是还有其他的话要说。
陆成萱目光低垂,淡然道,“清莲被我唤去归置仓库去了,乔慧姑娘若是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五小姐的确是爽快。”闻言,乔慧笑了笑,陆成萱还是第一次瞧见乔慧脸上的笑容。
不是那种规规矩矩,客气有礼的,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带着几分欣赏。
并且直言不讳的问道,“五小姐已经如此,若奴婢再顾左右而言他,反而显得奴婢小家子气,见不得台面的,奴婢前来,的确除了替大夫人表示关心,更是来请五小姐解惑的。”
送些个礼品也就罢了,随便打发了朱玉或者其他的小丫鬟就能办了,用不着乔慧亲自上门。
她来,是想要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说说看。”陆成萱摊了摊手,指着花梨木案桌上的茶杯,“能回答的,我定会知无不言。”
“你那水草锦鲤坐屏分明是蜀绣中的珍品,王婆子和林安再傻,也不会分不清究竟是绣布还是成品,你是用何手段让它能在瞬间的功夫成了一块锦缎和一堆丝线?”
“这才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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