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也端起酒杯跟大家一起饮了一杯,意味深长的瞧了儿子一眼,满脸的阴鸷一闪而逝,着实令人胆寒。
放下酒杯,又是那个温和宽厚的庶长子,钟羽澜轻拍了他的手:“四弟福泽深厚,远非常人能比。”
钟羽澜另一侧便是二太太,听了苏月娥的话十分气愤:“我们二房也是平南侯府的,说不定这个探花郎是我们二房的也说不定。”
旁白的钟羽莲身形硕大,食量惊人,此刻吃的正欢,二太太低声呵斥:“吃吃吃,就知道吃,胖成什么样了还吃!”
钟羽莲委屈的哼了一声,看了看手里的鸡腿,又咬了一大口:“你们说他们科考的事,长云不争气,干嘛朝我撒气?就知道欺负我,有本事去骂长云啊。”
看亲娘憋屈的样,钟羽莲不快一扫而空:“他是二房独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只会拿我出气。”
二太太狠狠在她腰间扭了一把,疼的钟羽莲差点叫出声来,碍于母亲的淫威,只能挪了挪,离她远些。
钟正柏轻咳一声,这对母女才消停了。
再看三太太也是很不悦,人家大师说的是平南侯府必定出一个探花郎,可不是平南侯的儿子必定出一个探花郎。
离开饭堂,钟羽澜和梅儿不紧不慢的往回走,就听到游廊那头的对话。
“你也知道你是我娘亲,为何还和他们母子联手欺负我,让我署他的名字,若是我照办了,他榜上有名。那我呢,你可考虑过我的前途,凭什么我就得做他的踏脚石!”
钟长林气愤不已,奴婢就是奴婢,永远对主子卑躬屈膝,胆小畏缩,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若是你考取功名,他名落孙山,这侯府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吗?你让为娘如何面对夫人?”
樱桃悲悲戚戚,语气恳求,摇晃着儿子的袖袍:“你就最后听我一次,殿试换着署名,东西都准备好了。”
“休想!”钟长林甩出硬邦邦的一句话,不顾母亲恳求,执意要走。
樱桃“扑通”一声跪下,“为娘求求你了,即便你高中,没有你父亲筹谋,你也得不到好差事,说不定会外放……”
钟长林粗鲁的扯着她起来:“又来这一套,你就不怕儿子折寿早夭?再说外放又怎么了,省得整天看这些虚伪的嘴脸,让人恶心。”
“啪!”
清脆的响声传来,钟长林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蹙眉怒斥:“你又打我?从小到大你打了我多少次?”
樱桃哭着怒斥:“我是为你好!”
“恐怕是为了你自己好吧,我听你的话,你才能在母亲面前好做人,我说的对不对?”
钟长林很是失望,眸中泪光闪闪:“我是你亲儿子,你就不能为我筹谋一回,我若是高中,母凭子贵,你的境遇只会更好,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只是个陪嫁奴婢,命都捏在夫人手里,能怎么办?你不听他们的话……”樱桃满心委屈,两头不落好。
一头讨好主母,被人瞧不起,另一头委曲求全压制儿子,儿子大了不再听她的话,与她日渐疏远,竟然连个娘亲都不肯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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