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烈眼睛瞪的溜圆,恨不得活剐了他:“胡说,血口喷人,不是孤做的!”
“我说对了吧?赤乌族一向擅长巫术,挖了这么多人心,不知道二殿下想做什么?”沈璟走到李谦面前,“李大人,虽然他贵为皇子,可在我大周朝做下这么多恶事,您说三殿下能放他走吗?”
李谦气的浑身颤抖,他只听说苍烈在京都形迹可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可没听说他杀人害命惨无人道啊:“当然不能!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沈少卿,这种人绝不能姑息!”
苍烈拍案而起:“你们官官相护同流合污!轩辕婴,孤告诉你,休想往孤头上泼脏水!孤是赤乌族使臣!你们不能这样对孤!”
沈璟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慢条斯理:“使臣?好像最近赤乌族和大周朝没有什么来往吧?二殿下算哪门子?”
苍烈冷哼一声:“孤再重申一遍,那些事情不是孤做的,孤帐下有数千奴隶,年轻貌美的也有很多,就算是真的需要人心,也犯不着冒险去外面找。只要孤一声令下,自然有人愿意为孤献上一颗心。”
轩辕婴拿起手里的圣旨,看了一眼,这已经是鸿胪寺李谦第三次来要人了,还特意讨了圣旨,不放人也不行了。
“放人。”轩辕婴将圣旨扔在桌上,让东漓把其余人等一并放出,并且亲自和沈璟送苍烈一行人出去。
李谦当然不会让别国皇子这么狼狈的见人,让人给他们梳洗,并且换了干净的衣衫才驾车离去。
苍烈对自己这段时日非人的待遇十分不满,在大理寺门口扬言要他们上门致歉,否则大周朝的二殿下轩辕护就要付出十倍的代价。
轩辕婴当然不为所动,轩辕护早在两个多月以前就下落不明了,苍烈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受的这点苦不过是九牛一毛。
倒是沈璟很不甘心,一拳捶在石狮子上,苍烈一旦被放出去,就能名正言顺的找钟羽澜的麻烦,钟羽澜就在平南侯府,躲都没地方躲。
“别生气了,二哥在赤乌族做人质,他早晚都会被放出去的。”
沈璟不甘的咬着后槽牙:“他还没交代蕾蕾的龙之心到底有什么用处,怎么能放人?”
轩辕婴面色平静,让东漓叫了马车过来:“父皇有旨,不许对他用刑,所以就算他留在这里一辈子,都不会说。”
“不如从别处下手。”
也只能如此了。
“九弟病重,我要去探望一下,挖心案你先查着。”不等他点头,轩辕婴钻进马车,扬长而去。
九殿下刚满十四岁,自幼体弱,前几日一场秋风吹过,他就卧床不起了,病势一日比一日沉重,太医一日三次的诊脉,汤药一碗一碗的端进去,就是不见好。
皇帝急得都杀了两名太医了。
轩辕婴到达九皇子府的时候,轩辕止的寝殿里药味浓郁,周李王三位太医正在低声商议药方。
赵婕妤坐在床边拉着儿子的手啜泣,床上的轩辕止脸上苍白,胳膊放在锦被外面,露出的一截手腕瘦骨嶙峋。
自从青阳归来,或者说自从十年前轩辕婴眼盲之后,就再没有见过轩辕止的样子。
瘦,太瘦了,身量比女子还要纤细,脸上颧骨凸起,没有一点肉。
赵婕妤眼泪婆裟的见礼之后,把位置让给轩辕婴:“你们兄弟俩说会话儿,本宫问一问太医止儿状况如何。”
轩辕婴从袖笼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赵婕妤,这是我在青阳治疗眼疾的时候,裴家送的益元丹,让太医瞧一瞧免得让小人钻了空子,看看能否给你九弟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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