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本就听的十分认真,听到这连忙打断,“娘知道纪国公家的贵客来了?”
“自然知道,你听我说完呀。你祖母没通知见客那就是不想你们过去。你若偏自己上赶着去,不是惹老太太烦吗?叫她厌恶了咱们得不偿失。可娘亲没想到你们倒是在院子了撞上了。哎,你也是沉不住气。谁教你的不顺气就摔东西了?传出去都说你是野脾气的,谁还敢与你交好?”说到这娇美脸上也带了些严厉。
沈茉羞讪抹抹泪,凑到周姨娘身边,“女儿知错了,以后必定收敛自己,听娘亲的话。”
周姨娘欣慰沈茉听进去了她的话。又好一番嘱咐沈茉下午如何应对说辞,两人才安心用饭。
上午老太太并未细问事发盘根末节。只听了常乐一番通报。又盘算午后叫了全家好好说说整治这事,便只叫沈茉匆匆与纪元樱道了个歉。但下午就不只过问沈茉过错了。所以,这顿午饭吃的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沈怡随杨氏回了屋里也好一番商量,事发的前因后果,争吵话术完完整整给杨氏又说了一遍,小脸依旧没有三分血色。尤其想起沈茉跪在众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做派,她实在做不出来也不想去做。
杨氏什么风浪没见过,今日的事可大可小,但,看老太太的意思,好像是要兴师动众一番的。即使经历的事多,她心里也难免焦虑。又有些窝火,这老太太回来了,倒好像没她说话的场地了。
看沈怡小脸煞白,安慰她道;“你不要太过担心,这事还是沈茉错的厉害,你也有错,但不至于罚的比她重。错是必须认得,女孩知了错告了罪,一般人家是不会重罚的。毕竟是娇客,不比男儿打的骂的,还是要留几分颜面的。”说到这又叹口气,幽幽道:“换做往日谁敢罚你呀?实在是你祖母归来了。咱们都得端着敬着尊重着!”语气却听不出丝毫恭敬之意。更多的是不甘。
沈怡接收到母亲话里对老太太的不服信号,自然的接到“我非得听她摆布吗?她十年不在沈家,沈家一直都是母亲操持,为何要她一回来就要把母亲压下去了?”这话说的实在无知。
杨氏叹口气无奈,“傻孩子,就凭她是这沈府的老祖宗,是你父亲的娘,是你的祖母啊,还凭她曾是是名满京城的大学士之女,即便她已经年老。别人见了她依然要恭敬她,何况是你?”
“孩儿,孩儿非得受罚吗?太丢人了母亲....你瞧沈茉今日跪在那,我也要像她那样吗?”想到这再也忍不住,钻进杨氏怀中,眼眶通红,落下泪来。
“她那是自甘下贱!谁叫她跪了?大家风范,谁动不动让女孩下跪,除非是犯了大错。今日虽叫纪家小姐受了伤,但我打听过了。伤得不重。故算不得大错。你别害怕。”
沈怡将信将疑,不再哭泣,却依旧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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