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猛有些奇怪,看到对方一身湿淋淋的,满是泥土,脸上也花猫戏怪,不知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在爬起身来时看着对方问道:“细猴你搞毛啊?怎么现在才摸起来。”
优哉游哉过来的细猴缓缓叹息感慨一声道:“哎,别提了!嘛嘚刚才跟个大汉放抱腰,死不放一起摔下沟去了,好不容易才弄死他。其他人都走了吗?怎么那么安静!稀奇。”
对方说话的这思维也好逻辑也好都很清晰没毛病。这就好,伍猛点点头。怕只怕对方虽然活着但某方面受损,搞成了脑震荡神经病啥的稀里糊涂的话就比较麻烦。
细猴的确应该没事,只听他又感慨一声道:“他们这些家伙太不像话了,就那么走啦?也不等等我!还好伍猛你有良心,每次都够意思,总会等到最后的人到齐了才离开。”
呃,他要这么说没毛病,伍猛表示爱听。基本上这是战术分工不同导致的情况,而作为机枪手,在撤离时他得殿后拦阻对方的追击,如此当然会等到像细猴这种情况的人。
收拢散失人员,当然也是进行殿后拦截追击者的责任。
不过伍猛倒也没有听着细猴的话感觉受之有愧,他有个信仰习惯,那就是绝不抛弃任何战友,更不会在战友被敌人包围时见死不救。
就像之前那次任务,他单枪匹马只身杀回去把殿后被包围的连高举捞出来一样,反正在猛虎连里,都知道他够意思,值得信赖。
细猴感慨着,又说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道是刚才差点被对方那家伙弄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决问题。总之抱着滚下山坡去后,被对方骑在身上掐脖子,万幸抓到个石头把那家伙砸死了。
“大战了三百回合,你们知道吗?也不来个人帮帮忙!你们知道那家伙有多壮吗?个子大得像头牛。”细猴比划着,感慨抱怨和万分庆幸着走到了那根细铁丝前。
他抬起了脚就要跨过踩下去。
这跟大部分人的思维一样,起码刚才茉莉花就这样,犹豫了一下,抬起了脚缓了一缓。
“慢!”伍猛满意地点着头,用坚决阻止的语气叫停了细猴的脚落地。
在死亡面前,一声“慢”具有绝对的魔性阻止的力量,细猴的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停顿了下来,他一只脚悬在空中,瞪大了眼睛看着伍猛。
不用问细猴知道踩下去当然会出鬼,旋即收了回去问走哪边。他突然显得有点紧张的样子,似乎感觉后面有人会给他来一枪。
这种事说不清楚的,万一有没死透的敌人呢?
一念及此,细猴不由得侧过了身,手里端着的枪口朝后,紧张地等待着伍猛给指示。
伍猛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如他一般侧耳谛听着大雾弥漫的丛林里动静。有了那么一会儿后,他才说道:“个人建议走右边。”
他的语速变得较快,语气依旧干脆利落。但他的目光变得像鹰一样地充满锐利和警惕,整个丛林里一瞬间都好像变得更加阴暗和令人感觉恐怖起来。四周的阴暗光线与浓厚的混杂着硝烟味的白雾,凝聚出了一个阴森的、可怕的、黑暗的世界。
细猴感觉到真不好了,整个身心突地被强烈的恐惧侵袭笼罩,眼前仿佛因神志的不清而晃动,他整个的世界就要坍塌。
必须得说伍猛带给他的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也太奇怪了,令他完全陷入到了陡然的莫名其妙的恐慌无底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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