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巴车悠悠地驶来,司机打开门,体育老师看到他们三个,招呼他们上车。
“哎呀,曾(撑)不住就别曾了啦,抓紧上车吧。”
裴潜看了眼走的歪歪扭扭的易乐洋,一脚深一脚浅。他皱眉拉住她:“上车吧。”
他指了指后面空荡荡的街道:“我们已经在最后了,你晚上还要回家。”
体育老师从车上蹦下来,扶易乐洋上车,夸赞道:“哎呀,你们两个男生是真的很不错啊,还知道照顾女生。看你们俩还有精气神,跟着大部队抓紧走吧。”
说完,便绝情地让司机关门出发。
顾屿飞:“……”
易乐洋没想到体育老师不让那两个男生上车,坐到位置上打开窗户,把包里的水扔到窗外。
顾屿飞心情复杂地捡起,前面带队的另一个体育老师挥着柳条过来:“喂,那边的两个男生不要这么娇弱啊,赶快跟上队伍。”
大巴车速度就是不容小觑,易乐洋从车上下来,距离大部队预定到达时间还剩一个小时。老师告诉他们先回教室等着,易乐洋艰难地走回教室,班里还坐着其他几个人。
易乐洋趴在桌上睡觉,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尽头传出一声嚎叫,班上的同学回来了。
顾屿飞和裴潜两个毕竟是男生,很快追上15班的队伍。
顾屿飞疲惫地坐回位置:“谢了兄弟,谢谢你的水。到最后大家都缺水,我和裴潜靠着你的水撑下来的。”
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回来,茆老师筋疲力尽地来开班会:“同学们,作业都在黑板上,收拾好东西大家早点回去吧。今天就别急着写作业了,好好休息。”
易乐洋同桌第二名一直没来:“顾屿飞,你看见他人了吗?”
顾屿飞:“他中途晕倒被送医院了。”
啊?
-
茆老师在班级群里询问第二名家长孩子情况如何,一个顶着向日葵头像的家长回复已经醒了。
易乐洋此时疲惫地坐在公寓的楼梯上,再也走不了一步。她掏出手机给易母打电话。
“喂妈妈,我明天再回家……嗯……现在坐不了公交车,腿疼脚疼。”
她关上手机,准备一鼓作气冲回公寓,裴潜上楼走到她面前,伸手示意她抓住。
“我扶你。”
易乐洋握住他胳膊起身,疼得呲牙咧嘴:“你怎么看上去什么事也没有。”
“要不然怎么体现出差距。”他声音平淡镇定,让人生不起气来。
他接着说:“其实你直接去公交车站更方便。”
“我今天不回去,”易乐洋说,“你明天不是还要教易明明学琴吗,我打算跟你一起回去来着。”
裴潜接过她的钥匙帮她开门,没再进去。
“好,你休息吧。明天下午四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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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露回到家里,双脚已经磨得不成样子。水泡已经破了,袜子与伤口黏在一起脱不下来。
眼眶很快溢出泪来,项露吸吸鼻子,擦掉眼泪,咬紧牙关把袜子一点点拽掉。
不知是因为脚上传来的锐痛还是因为别的,项露哭得越来越大声,甚至快盖过隔壁的电视声。
她泪眼婆娑地给宋修缘发消息,问他星期天出不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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