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平时天天抻练,身体比一般孩子强壮有韧性,亦可能是求生欲望十分强烈的关系。
烧了整整一晚上后,第二天早上杨振兴终于发了一身汗,把烧退了下去。
人醒了一会儿,喝了点粥,又继续睡着了。
医生检查过,表示病情已经基本稳定,没什么大碍,守了一夜的杨兴盛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整个人突然感到十分疲惫。
医生刚走听到消息赶来的张居成等人就到了,他们把杨兴盛倒替下来,由冯兴源拉着人先回家去休息。
看着自己师哥原来乌黑的头发,一夜之间两鬓变白,冯兴源不由得叹了口气:“师哥,您这是图的个什么呢?振兴还是孩子,您怎么能往死里打啊!”
“老子教儿子天经地义,别管他爸爸如何,都做了什么事情,但终究还是他爸爸,小孩子不能反过头来打老的,这种念头不能有。”
看着自己师哥还说这种话,冯兴源没了脾气,也不再开口说话。
他知道杨兴盛的倔脾气,或者说杨家都是这个倔脾气,那股劲儿上来,别管谁来说什么也白搭。
杨继业回家的事情,还有他的身体情况,他们老哥几个都清楚,几个人都知道自己师哥这次这么冲动,这件事也有很大的影响。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们几个虽然是师兄弟,打小一块玩耍学习,但是很多事也不是随便就能插手的。
送杨兴盛回家,冯兴源本想在家帮帮忙,结果不出所料被撵走。
最后没法儿,他又转身回去了医院。
回到医院后,不消几个人说话,只是睁眼抬了抬眉毛,见到冯兴源点头,就知道人已经送回家了。
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睡觉的杨振兴,几个人来到病房外头,隔着门上的玻璃时刻观察病房情况,一边凑着头小声的嘀咕。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发了这么大的火?你看看把孩子揍的!都没了半条命!”
“我刚见到一个师哥胡同里的街壁儿,小伙子人挺好,特意留在医院帮忙看护了一晚,临走之前我问了问他,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把知道的大概跟我说了一下。”
接着,刚打听消息的梁成广,把从街壁儿那打听来的消息,和从大夫那里了解到的病情,大概推断出的经过,简单讲了讲。
都是半百的人了,大风大浪全见识过,从几句话里大家基本猜到了事情缘由。
“唉!继业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恨着呢。”
“您这话说的真轻巧!”梁成广啧了一声,“要换您经历经历继业的事情,看看还能不能说这话出来!”
“我就是这么一说,您怎么还跟我杠上了?咱们都是看着继业从小长大,我难道就不心疼那孩子吗?再说现在那孩子身体……”
“行了行了!”冯兴源阻止了张居成的话,“您俩位看看地方再抬杠,这是在医院里呢,像话吗?一把年纪了不丢人啊!”
接着他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回去的路上我试探过师哥,怹什么脾气咱们都知道,这事儿师哥心里自有计较,咱们还是别添乱了!”
不提医院里的几个人心里感慨着什么,回到院子后,杨兴盛还没回屋,西厢房的门就打开了。
比之前看,杨继业现在的气色变得更差,黑色的眼眶也说明对方昨晚同样一宿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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