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吕安平初见着这伤势,一身血淋淋的,着实是骇人。
“别多问,诊病便是。本王信得过你,你在这儿诊着,本王出去透口气。”呼延良胸腔内郁结着,只觉得头脑中所有的理智,都要被眼下温瑜这一声一声孱弱的呼救击碎了。
呼延良推门出去,门外稀疏地议论声立刻戛然而止。涂匡也在门口侯着了,呼延良问道:“都处理干净了?”
“夜寒了,几个军士在帐内烤火取暖,饮醉了不知哪个碰到了酒罐子,走了火。好在处理得及时,只烧了一个帐子,里面六个士兵。”
“明日青龙军派人去各家报丧的时候派个府里的亲兵一同去,多给他们家里一年俸禄,银子从王府里出。”呼延良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王爷。属下方才听管家说,信王殿下今晚也在府中。”
呼延良眼下听见这个名字便心生怒火,冷笑了一声:“费劲替本王搭了这么大个戏台子,总是要看本王一出戏的。”
“属下请罪,臣护主失职,恳请王爷降罪。”
呼延良拍了拍涂匡的肩膀示意自己并不怪他。吕安平从屋里推门出来:“王爷,涂大人,进来说话。”
“公主受了惊吓,快的话明日便醒了,慢的话可能需要三日。躯干上多是些皮外伤,虽看着严重,但并未伤及筋骨。双膝的伤大致需要卧床休养几日,但也无大碍。只是……”
“只是公主受了惊吓,脉象极不平稳,苏醒后恐会有所反应。这种心理上受到刺激后的反应,臣的药方只能辅助安定,但是否能痊愈、多就能痊愈,要看公主自己多久能走出来。”
“知道了。”
“她这是怎么了?她刚同你回西京,这第一天怎么就这样了!”
“吕大人!”涂匡看吕安平拽着大王爷的胳膊,语言上也不尊重,便提醒吕太医莫忘了臣子身份。呼延良此时却也不恼,站着任凭吕安平指责。
“是本王的错,本王若执意带温瑜进城便好了。行了,涂匡,派人送吕大人回府。”
“这是药方,每日早晚膳后服用一次。七日后我来复诊。”吕安平一副欲说还休,交代之后便同涂匡出了房门。
夜深了,繁华的西京城池陷入静谧。大王府内,大王爷呼延良坐在床榻前,拉着温瑜的手,轻轻地说着些平时断不能与旁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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