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御前,呼延国君环顾四周,自回西京以来,接连三日呼延良都没出现。
“呼延良呢?”
“回陛下,大王府今日又告了假。”
“又告了假?良儿可是察合台一战受了伤?”国君深知自己这个大儿子一贯勤勉,每日早朝极少耽搁。像是这三日告假的情形更是少之又少。
“长平宫那日,儿臣看王兄倒是并无异样。”说话的是信王呼延朗。
“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吧,正巧今日无事,朕同他母后一起去看看良儿。”言罢,呼延朗与呼延禹也一同随行。
大王府内,呼延良此刻还在一步不离地守着温瑜。温瑜前一日夜里醒了一次,眼下又睡着了。涂匡着急忙慌地冲进来,还未说话,便被呼延良呵止:“出去,本王不见客。”
“不见客?父皇也不见?”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涂匡还没来得及提醒王爷,陛下便进了房间。房间内,呼延良刚拿起一个温热的帕子,正替擦着脸。听见声音,赶忙搁下帕子,行了礼。
“三日不上朝、不入宫,原来就是在这儿伺候女人?!”国君可没漏掉,就这时刻,方才呼延良行礼前还特意将床上的纱幔扯了下来,将床上那女人护在里头。
“儿臣……”
“你们一个两个!一个比一个不成器!色字当头一把刀啊!古往今来这女人误国误民的教训难道还少?!”呼延国君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成器,怒从中来。
“良儿!母后平日里总说老四,成日里就是花天酒地、寻花问柳!风流债欠了一屁股!母后知道你勤勉,懂事!可这一年两年的,怎么就守着着一个人了!西京城这么多名门望族的女儿,景赫公主你不见,南齐来和亲你也不应!偏偏就是她!”呼延王后早就听说了这温瑜又回了西京,只觉得她是个丧门星,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这乱臣贼子,谁准许她入的王府!不是没入宫中为奴吗,来人,带走。”言罢,屋外有几名国君御前护卫冲进来,便要架走温瑜。
呼延良死死地挡在床前:“她都已经一身伤了,你们还要带她走?”说话间,呼延良盯着站在稍后面的呼延朗,眼神寒意彻骨,像刀子般打在呼延朗身上。
呼延国君见儿子如此忤逆,便更怒不可遏,放言道:“既然你不愿意处理朝政,好,那你就守着女人过一辈子吧!免去大将军职务,你就在这院里好自为之吧!这些日子你就别出这府门了!”呼延国君怒气之下又给呼延良下了禁令,禁止出府。
“儿臣领罚,恭送父皇。”呼延国君拂袖而去,呼延朗与呼延禹也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一时间,只剩下王后仍在屋内立着骂声不断:“早就知道这女人是个误事的下贱胚子!真是个扫把星!”
母后骂得气愤,声音也很大。呼延良心里不悦,又怕吵醒温瑜被温瑜听见,只能耐着性子:“母后有什么话至正堂说吧,卧房狭小也没个休息的地方。”
“休息什么休息,来人,把床上那女人给我叫醒,穿戴整齐了来正堂,今日就把这话说开了。”
“母后,温瑜受了重伤,此时根本无法下床。恳请母后不要为难。”
“为难?!良儿!母后不是不让你娶妻生子,你是王位的继承人,母妃也盼着你能早日开枝散叶。只是这喂水喂药伺候的事,本就是下人的事儿,怎么是你做的。母后看着,你这怕是一夜没合眼吧?良儿!你这是要活活气死你母后啊。母后只是想要你娶个门当户对、温婉贤惠的妻子,这叫为难?”
“母后放心,儿臣心里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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